“有没有可能……你能确定?”我结巴起来,要知道,多年前我曾经为这个单词不省人事过,对它我是有切身的恐惧。
“就算不是一百分把握,但也有七、八十分的把握。”迪亚娜说。
表哥做个了禁声的手势:“你俩小声点儿,孟羽跟孩子还在睡觉呢,这事太古怪了,没必要让孟羽知道。”
“陈哥说的在理,不要扰了孟老师。”小鱼儿如是说。
叶子眉头一皱:“真要有声音的话,为什么我和先秋哥没听见呢,海丫头说礁石里传来声音时,我和先秋哥还特意停下来仔细看过呢,啥声音也没啊?”
迪亚娜想了想,用葡萄牙语说了几句话,小鱼儿在一旁帮她翻译:“我能想到一个原因,有一种声音是小孩能听到,而你们听不到的。”
“什么声音?”大家连忙问道。
“在一般情况下,听觉的适宜刺激是频率为2020000次/秒赫的声波,也叫可听声,一般把声音频率分为高频、中频和低频三个频带。不过,不同年龄的人,其听觉范围也不相同。例如:小孩子能听到3000040000赫的声波,50岁以上的人只能听到13000赫兹的声波。一般人对16赫以下和20000赫以上的声波,是难以听到的。”
“所以,也许礁石发出的声音正是成年人听不到的频段,而这个频段陈海是能够听到的。”小鱼儿一口气翻译完,喝了一口碗里的水。
我这才恍然大捂,可新的问题又来了:礁石里怎么会发出这么高频的声音呢?而这声音又偏偏与ril有关,这能是巧合吗?!
最后,大家决定先搁置此事,在孟羽面前要做到闭口不谈,每日的生活该怎么过还怎么过,不能因为一个虚幻的声音,而让生活拐向不利的方向。
从那以后,我们的生活一直平淡的过下去,经历了大风大雨、电闪雷鸣,还有稻谷欠收,我们一直与各种挫折做斗争,甚至会以此为乐。
陈海和陆离在一天天长大,岛上就这么两个孩子,陈海有大姐姐的作派,无论是抓到什么好玩的甲虫,或是有好玩的石头,都与陆离分享,虽然陆离还在整天睡觉,她会把她认为最宝贵的玩具轻轻放在陆离的小床边,然后静静的退出房间,带上房门。
陈海的妈妈迪亚娜以照顾两个小孩为生活重心,但明眼人看的出来,她有心事,不用猜也知道,一定和陈海听到的礁石滩怪声有关。
这种阴郁的表情时常会引起孟羽的警觉,她曾经私下找表哥还有我问过迪亚娜的近况,想要从我们的话语中找出迪亚娜反常心情的根源,但一无所获。
迪亚娜在努力跟焦虑做斗争,可是焦虑的情绪如同双套结绳索:她越挣扎,绳索收的就越紧。再加上白天还要照顾顽皮的陈海,眼看迪亚娜的脸色一天天无光,就像一朵鲜艳的玫瑰被强烈的日光暴晒了一样。
要解开迪亚娜的心结,就必须弄清礁石滩怪声之迷,反正我们也不是第一搞勘察了,更何况那里是我们经常去的地方,非常熟悉。于是10月的一天,大家告诉迪亚娜,我们要勘探南部海岸附近的那座礁石滩。
迪亚娜一开始并不愿意,她觉得我们这么做是为了她,我说并不全是为了她,我们大家也想弄清怪声和ril到底有什么关系,还是说只是一种巧合。
会议决定,陈牧歌和叶子留下来照看孟羽和两个孩子,我和小鱼儿、迪亚娜出发前往礁石滩勘察怪声的来源。
这一次,我们带上了潜水装备、匕首和短刀,还有空气袋和几瓶水,我们没有带食物,因为那个地方不过方圆几十平米,围着它游一圈也不过二十分钟,所以这一次我们打算速战速决,临出门前,表哥和叶子送我们三个到洞外,我告诉表哥,晚上七点前一定回来,叫他们放心,安心带好孩子,跟孟羽,只说是我们出去烧路了。
我们很快来到了南部海岸,这次同样没有用筏子和小艇,而是沿海底浅滩一路泅水到礁石滩,礁石滩还是老样子,黑黑的,上面满是黑曜石,四周被海水包围,中间是三米高形似假山的黑石堆。
“当时啊,我跟叶子是站在南边……就是这里,你看,蛤蜊坑这里的,小陈海是站在靠东的海边,就这么直直的站着一动不动,然后她就说她听见了声音……就是那个什么什么德语。”我尽力向两位同伴详细讲解那天的情景。
随后三个人围着这一小块地方转了十来圈,小鱼儿甚至整个人贴到中间的黑石堆上听声音,里面的确有海浪拍打石头的声音,但那声音怎么听也不像是迪亚娜说的那组德语单词。
“陈海很聪明,她要听到了,那就一定是听到了,问题不在于声音有没有,声音是一定有的,关键是它是打哪发出来的。”我扶着一块尖尖的礁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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