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硫磺粉明显起了作用,这些水草虫丝毫不敢进入硫磺划定的保护圈内,斑驴粉笔一开始被铺天盖地的虫子吓的怪叫连连,但很快发现这些虫子没有一只靠近它,也就慢慢平静了下来,但头还是四下张望,像是随时做好反击的准备。

8月22日,我们来到草原谷底的第二天清晨,大家选了一处安全的阴凉处支起帐篷,开始生火做早餐,我们这次吃的是南瓜饼配沙棘酱,酸酸的沙棘酱抹在加热过的南瓜饼上,再在上面放一些黑色的烤鱼籽,咬上一口,又脆又酸。

我们还用木耳和榛蘑做上一小罐汤,只是这汤没味道,因为这次带的一小包盐弄丢了,这锅淡而无味的汤是今天早餐唯一的遗憾。

吃饱喝足,女孩们洗锅煮甘菊茶,我和表哥要开始工作了,驯服斑驴要“恩威并施”,昨天一天一夜的折腾让这头斑驴精神恍惚,反应迟钝,这是个关键时候,要狠下心来不要它休息,我们的做法是:只要斑驴粉笔打盹了,我们就用绑着树枝的长矛抽醒它,然后给它吃树叶,如果它还是不吃,就接着抽,直到它受不了,吃一口树叶。

另外,水也要定量供应,让斑驴即渴不死又不能喝个痛快,喂水是个危险的事情,要用手托着水盆送到斑驴嘴边,有时候斑驴想要咬人的手,另一个人一定要动作敏捷,及时抽打它的脸,这才能保证斑驴乖乖的不惹事。

中午,我在给斑驴喂水时发现了新情况,当时我负责递水,表哥负责我的安全,本来一切正常,斑驴粉笔正乖乖的喝水,突然不知怎么的,它像被电击一般,前肢下跪嘶叫不止,我也被吓的水泼到地上,表哥开始还以为斑驴喝水太快,肺被呛到了,结果不是,它没有咳嗽,而且大口的呼吸,像是在忍受很大的痛苦,孟羽和叶子此时也来了,见此情形,两个人几乎同时指着斑驴的肚子叫道:“快看,肚子里有东西!”我这才将目光从斑驴的头转向腹部,原来这头斑驴已经怀孕了!

大家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头斑驴比上一头更难驯服,它不是为了自己,它是为了斑驴幼崽而抗争,这是母性使然,天性使然。

我们现在陷入两难境地:一方面,能抓到怀孕的斑驴是好事,不久我们会有至少一只斑驴幼崽,另一方面,怀孕的斑驴无论产前还是产后,都不好伺候,就算是表哥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而且眼下这头斑驴依旧不好驯服,无论是喂水还是喂食,都要用武力才能让事情有所进展。

放了吧,太可惜,不放吧,不能保证一定可以驯服它,大家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不放,因为我们已经驯化了两天一夜,这个时候放弃太可惜,再说它虽然不容易驯服,但是相比昨天,至少它没有全程都在抵抗,这也算是一些进步吧。

至于斑驴的产前和产后护理,这种事我们早晚要经历的,不如就拿这头斑驴当第一次尝试,表哥虽然没亲手接生过,但多少也看过听过一些,心里对这事知道个大体过程,于是计划如期进行,接下来我们没有再抽打过斑驴的肚子,就算打其它肉厚的地方,下手时也不再用太大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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