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条件,得给四个轴承加个罩子,免得让杂物卷进去,卡死车轮。”孟羽看着眼前无法动弹的车轮,自言自语道。
“也是难为黑板了,轮子卡的这么死,它还能往前拉,这股子力气真是够牛的。”表哥钻到大车底下,一边清理一边说。
小鱼儿正在给斑驴喂香蕉杆,其它人忙着清理被露水打湿的裤脚,我们的斑驴黑板这会儿终于能休息片刻了,十分钟后,杂草清理完毕,我们又用干布从空油桶里擦出一点残油,抹在四个轴承上,车又可以行进了,这一次斑驴黑板明显轻快许多,叶子和迪亚娜再次坐上了车。
有了前次经验,表哥在赶车时更加小心,尽量选择野草不深的地方行走,黑板长期生活在草原,因此在草原上行走对它来说轻车熟路,没多久我们就折向北方,径直朝榕山方向前进。
前方半里处出现了一棵孤零零的大树,这在草原上见怪不怪,我们离树越来越近,快到跟前时,我发现树下有只动物,它见人来了,却一动不动,头低垂,一只前爪抬起,似乎是在头上抓痒,但这一动作是定格的,我们来到它跟前,也没见它有一丝动静。
“这是啥东西,这么不怕人呢!”说着话,表哥的长矛伸了过去,轻轻一碰,那只动物应声倒地,它已经死了。
倒地之后,动物的脸朝着我们这边,我这才看清这动物的样子,它像极了一只猫,但脸比猫要宽,身形肥胖,大小比一般家猫大一圈。
身后的迪亚娜马上认出了这只动物,它叫兔狲,是一种小型猫科哺乳纲动物,我们是头一次在平阳岛上看到它,让我们感觉不对劲的是,它的死法很不寻常:我们检查过,它全身无伤,只有舌头表面有十几道像是被铁丝刷子划破的口子,口子很新,像是两小时内的新伤,但奇怪的是舌头上无一丝血水流出,表哥胆子大,上前用匕首割开兔狲的脖子,这才发现这只可怜动物全身的血不翼而飞!
这就有点吓人了,我们现在算是明白它为什么会死了:血被抽干了,可谁又能在它活着的时候,抽干它身上的血呢?这只兔狲难道会任凭对方吸血而不反抗吗?更重要的是,兔狲全身唯一的伤口只有舌头上那几道浅浅的小伤,难不成这神秘的嗜血者会钻进对方的嘴里吸血,而不怕兔狲的利牙伤害自己吗?
想到这儿,眼前的这棵树不由的使人不寒而栗,这棵树其貌不扬:树高6到8米,树冠很宽但不算茂密,向阳的一面黄叶不少,而背阳的一面长势不错,这棵树的分枝很多,叶子形状和香樟树一般,树下是厚厚的野草和掉落的腐叶,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血都被吸干啦,这是个啥死法!”表哥用一把干草擦拭着匕首,那兔狲现在已经身首异处,切口处没有一滴血,只有亮晶晶的脂肪和淡红色的鲜肉。而此时它依然保持着死前那诡异的姿势:左前脚高高抬起,像是要给头部挠痒。
“别看了先秋哥,不管它怎么死的,反正这地方有危险,咱们还是赶路吧,这么多桶棕油,可不是一天能收集完的。”叶子的话点醒了所有人的恍惚,表哥拿起鞭子,催动着斑驴黑板渐渐远离这处位于树冠下的凶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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