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老有何事,尽管吩咐”,神草说道。

“老夫已是朽木之身,恐时日无多,唯独放不下这徒儿,自从跟在老夫身边便从未有过离开的念头,赶过他数次都不得果,还非要给为师守墓,一捧黄土而已,有何可守?”鹤老微微笑了笑,满脸的皱纹笑得很慈祥,就像在说自己的孩子一样,怜爱不舍又非常自豪。

“老哥哥收了个绝顶好的徒弟啊”,神草附和道,“孝子贤孙都比不上,我是羡慕的很啊”。

“这孩子自小聪慧过人,心地纯良,就是有一点,认死理”,鹤老接着说道,

“我已是将死之人,难不成还真让他为我守墓不成,孩子还小,却不能误了他一生啊”。

“老哥哥的意思是?”神草揣测道,“是想让爱徒入世还是……”

“入世就算了,他从小便与我生活在世外,世间人的险恶恐应付不来……”

“若老哥哥不弃,就让他做我的徒弟如何?不瞒老哥哥,我原有两个徒弟都走了,现在孑然一身,正欲收个小徒弟陪伴授他医术如何?”神草说道。

“那就谢过谢过了,有神草做师父比起老朽这个无用之人,好太多了,我替小徒谢谢神草了”,遂向洞外喊道,“鹤来鹤来!”

“师父,何事?”小徒弟快步奔了进来。

“快点拜见师父!”鹤老拉过小徒弟的手指向神草说道,“还不快来拜见师父!”

“师父?”鹤来不解地看向鹤老,“您才是徒儿的师父啊,怎么要徒儿拜别人?”

“为师已将你托付给了神草师父,从今日起,他便是你的师父,要好好服侍,知道了吗?”鹤老一脸严肃地对他说道。

“不不不不不”,鹤来一连串的不字表明了他的态度,“您是我的师父,这辈子都不会改变,徒儿决不会再投别家”。

“傻孩子,师父没几日了,总要给你安排妥当了才能安心离去啊”,鹤老一脸不舍地看着他。

“师父,是不是他们逼你做些什么,怎么就会没几日了,我就知道他们此次前来没安好心,师父莫怕,徒儿不会让您受委屈的”,鹤来愤恨地看着神草萧暻一行人。

“来儿,不得无礼,与他们无关啊,为师还要感谢他们呢,总算了了为师的一桩心事,若不亏了神草师父,为师两年前就入土了,何来今日啊!”鹤老微咳了一下说道。

“可是,徒儿只有您一个师父,说什么都不会认他人的”,鹤来执拗地转过头去不看神草。

“你呀,这个犟劲一上来,为师的话都不听了么?”鹤老用枯枝般的手点了点鹤来的头无奈地说道。

“此事不急此事不急”,神草赶紧来打圆场,“鹤来既不愿入我门下也无妨,喊不喊我师父也无妨,只一点,日后老夫便如你师父一般照拂与你,老哥哥你看如何?不管他认不认我这个师父,但我依旧待他如徒弟”。

鹤老接过神草的话说道,“来儿,为师一向宠爱你对你有求必应,只此一件你必依我,不然为师无法心安啊”。

鹤来看了看神草又看了看鹤老,咬着唇低声说道,“只一点,徒儿想为师父守墓三年,以报师父养育之恩”。

鹤老还想说什么,被神草打断了,“好,那一言为定,时间一到,老夫就来接你”,又转脸对鹤老说道,“守墓三年,时间不算长,孩子想尽孝就依了他吧”,鹤老无奈又满足地点点头。

本来是要为萧暻余童换血的,没想到搞了半天是来给神草收徒弟的,余童又急着想说话,被神草一把拽住了,用眼神告诉她莫急莫急。

鹤老同他们说了这许多话,体力有些不支,神草便带大家离洞,让鹤老休息一会。

刚一出洞,余童就急着问神草,“老前辈,何时才能为我们换血呢?时间宝贵的紧啊”,她知道不仅萧暻的身体愈发等不得,大萧的命运也危在旦夕啊。

“鹤老已同意为你二人换血,让我收徒只是在完成他最后的心愿”,神草不急不慌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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