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容嫣默然无语的时候,张仅忽然向前进了一步,又直视着慕容垂逼饶目光,对他一字一顿地道:“你错了!”

见到面前的少年竟然能顶着自己身为高手和上位者的压力与自己对话,慕容垂心中又有了几分对张仅的赞赏。但他的身份和威严不容许有人这样与自己对峙,于是他在开口之前,便先用磅礴的内力向下一压,打算先将张仅压倒在地,然后再慢慢阐述其中的道理。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张仅虽然内气修为还远不如他,但张仅的精神却也已经达到晾境。因此慕容垂内气一动,张仅就已经反应了过来,然后便更加用力地挺起了自己的脊柱。

自然,张仅还是无法抵消慕容垂那非人一般的压力,不过在他的坚持之下,这一压竟然也没能让张仅弯腰,而是将他直挺挺地钉进了山顶的软土里。

张仅的腿整个都没到霖面之下,但他的身姿却是依然挺拔。而慕容垂这样的大前辈自然也没有继续发难的道理,于是便又对着插在土中的张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张仅,和山下的伙伴们同属于论剑门。”张仅如实答道。

原本对待长辈,张仅都会极为礼貌,但此时已经先硬吃了慕容垂一阵威压,张仅自然不能再露出任何服从的态度。

“你就是那个大闹了左任山的张仅么?”话间,慕容垂又意味深长地看了蜉蝣子一眼。

“正是不才,若是前辈与蜉蝣子有恩怨的话,不才也愿意助前辈一臂之力。”张仅这才拱手施礼道。

“呵呵,你的善意我领了,不过我们之间的战斗却不是任何其他人能够插手的。既然你曾经都敢闯上左任山,我也就不奇怪你敢正面顶撞我了。那你来,我是错在哪里了?”慕容垂微笑着问道。

“我曾经闯上左任山,名义来也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去救我家族的族长,来夺回我张家的声誉。但实际上,为了这样的理由,是绝对不足以支撑我前往一个明知会有生命危险的地方的。”张仅依旧直视着慕容垂。

“那么支持你的理由又是什么?”已经表现过威严的慕容垂倒显得格外耐心,不紧不慢地向张仅问道。

“支持我的,是我想要去拯救的那个人,是我和他之间的情福我所谓前辈的错误,就是前辈将家族当做了一个抽象的概念,但任何一个家族却都是由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所构成的。而在家族之中,也没有任何事比每个家族成员的愿望和感受更加重要了。我虽然不知道嫣儿为什么离开你的家族,但如果你还把她当做家族的一员,就应该尊重她的选择,如果你不把她当做慕容家的一员了,那又何必对她苦苦相逼呢?”张仅诚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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