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三年过去了,京杭大运河姑苏三镇的修建进入了最后的收尾工作,林如海站在巡视的船上,望着宽敞的河道,水上往来的船只,两岸美丽的景致,心情大好。

林黛玉拿着一件风衣,帮着林如海披上道:“爹爹这些年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倒是苦了玉儿了,这几年陪着我一起在这里受苦!”林如海颇有些内疚道。

“哪里受苦来,这几年我就侍弄花草了,也没有帮上什么忙的!”林黛玉笑道。

“唉,原想着给你找个好人家,没想到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你这丫头啊,就是心思太重了,总见不得别人为你受苦,这怎么成?”林如海说着,竟然咳嗽了起来。

“爹爹的担心,玉儿自然是省的的,只是爹爹一心为公,女儿又岂能为了一己私利,扯爹爹的后腿!”林黛玉言道。

“这怎么叫扯我的后腿?毕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难道你还真打算一个人孤独到老呀?”林如海道。

“这不是还有爹爹吗?”林黛玉言道。

“你呀!”林如海宠溺的揉了揉林黛玉的脑袋道。

正有些羞赧的林黛玉突然感到一阵心悸,抬眼看时,只见到一道白光向着这边而来,吓得赶忙护住了正一脸宠溺的看着自己的林如海。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林黛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她看到手上鲜血,还有倒在自己怀里的林如海的时候,整个脑中一脸空白,喉咙像是被掐着一样,失声的喊了几声,然后一口鲜血吐出,就这样倒了下去。

林如海所乘的大船四周,有几艘担任护卫之责的小船,柳湘莲所在的小船,走在大船的最前面。

站在船头,望着焕然一新的运河,还有运河两岸前几年栽植的柳树,已经开始吐着柳絮,漫天飞舞的样子,方知道又是一年春回大地,是该自己离开的时候了。

正在柳湘莲望着那漫天飞舞的柳絮发呆的时候,陡然感觉到一丝隐藏在那柳絮中的杀气,暗道一声不好,拔剑想要拦住那道突如其来的剑光,却是晚了一步。

等到柳湘莲重新站到船上,回头望去,那林如海同林黛玉已经双双倒了下去,急的赶忙飞上了大船。

当看到林如海还有林黛玉双双倒在血泊里的时候,柳湘莲一时间脸色煞白,握着剑一脸戒备的看了看四周,只是哪里还有刺客的影子。

柳湘莲神情恍惚的来到两人身前,发现林如海已经气绝身亡,不免落下泪来,又见林黛玉尚有一丝气息,赶忙将两人送到了船舱里面,然后命船夫掉头,返回林府。

雍和宫中,石溶握着一杆画笔正在一个屏风上面作画,夏守忠跪在一旁,手中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摆放着一碟子一碟子的调和好的各色颜料。

“陛下这画真是作的越来越好了,只是不知道这画中如仙子一般的姑娘是哪一位天上的仙子?”夏守忠见那画像上面既不是元贵妃,也不是兰贵妃,颇有些好奇道。

“你觉得怎么样?”石溶望着那副刚刚完成的画作道。

“倒是比元贵妃多了些淡雅,比兰贵妃多了点活泼!”夏守忠喃喃道。

夏守忠话刚出口,自觉失言,赶忙磕头告饶。

“没想到你倒是有双慧眼的!”石溶笑道。

“跟在陛下身前,日子久了,这眼光虽赶不上陛下,但是比一般人自然是高上那么一点点的!”夏守忠笑道。

“嗯,说的倒是有些道理,你去找个盒子来,等这颜料干了,好好的收起来,过几日我要送人!”石溶仔仔细细看了一眼那幅画作,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是!”那夏守忠听了,朝着石溶躬身一礼,赶忙下去准备盒子去了。

石溶看着那幅画,眼中满是笑意,喃喃道:“三年了,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

正在石溶发痴的时候,灰侍者急匆匆的跑进了大殿。

石溶见灰侍者慌慌张张的样子,眉头一皱,因问道:“什么事情,如此急躁?”

灰侍者赶忙将手中的一封加急密函递了上去。

石溶瞪了一眼灰侍卫,打开密函,只看了一眼,顿时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幸好被灰侍者扶着,这才站稳了身子。

“怎么回事?”石溶皱眉道。

“信上没说!”灰侍者言道。

石溶冷哼了一声,飞身出了雍和宫。

灰侍卫早就料到了会是这个结果,原想着将这件事情压下来,但是又怕公子将来怪罪,想到此,不免叹了一口气,身子化作一道黑影,跟了上去。

又是一年花朝时节,阳光明媚,御花园的花儿开的娇艳,贾元春带着抱琴穿过御花园,来到雍和宫,准备邀请陛下一起赏花,正看到太监夏守忠在殿内用扇子对着一个屏风扇着扇子。

贾元春咳嗽了一声,那夏守忠见是贾妃,赶忙吓得跪了下来给贾元春请安。

“陛下呢?”贾元春看了一眼殿内,不见石溶身影,这才问道。

“陛下刚才还在这里,这一会又不知道往哪里去了?”夏守忠如实禀报道。

贾元春点了点头,就要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转身来问道:“这春日里的,天气凉爽,夏公公对着个屏风扇什么扇子?”

夏守忠笑道:“陛下新作了一幅画,老奴想要让它干的快些,好装裱起来!”

贾元春来到画屏前,看了一眼那幅画作,先是眉头一皱,继而愈发狐疑了起来,有些失神道:“陛下终究没有忘了她么?”

抱琴见贾元春有些失神,咳嗽了一声,贾元春这才反应了过来,一脸怅然若失的出了雍和宫。

“小姐,听闻京杭大运河即将完工了,林姑爷如此大的功劳,自然是要入朝封王拜相的,宝玉和宝钗的婚事,可是要抓紧了!”抱琴提醒道。

“柳湘莲信上不是说还有大半年吗?怎么会这么快?”贾元春皱眉道。

“这也是戴权那边才得来的消息,想必柳侍卫有所隐瞒,或者是工匠们为了赶上花朝节这个彩头,加快了进度!”抱琴言道。

贾元春听了,深思了一会,回灼华宫去了。

那夏守忠见贾元春走了,这才收了画,好好的保存起来,然后向着茂兰宫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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