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初炎是与弥生一道而来的,看着吃的其乐融融的三个人,弥生心里咯噔一下,细细的观察了一下郗初炎的表情,看到郗初炎没有什么表情后,弥生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
郗初炎淡漠的走到郗学景特意留给他的位子豆无药紧挨着的另一边空位坐下来,弥生恭候在一旁,对着郗学景和王妃行礼。
“拜见王爷和王妃。”
郗学景停下手中的筷子,拉着弥生说:“弥生,你来了,还没有吃饭吧!来来来,一同坐下来吃饭!”
“王爷,弥生不敢。”
弥生低下头,盯着地面,不卑不亢的回应郗学景。
郗学景提高了声音说:“弥生,你这是看不起本王爷吗?”
弥生抬起头来,清澈的眼睛看着郗学景,一字一句清晰的说:“王爷,弥生不敢。”
“不敢就不敢,还不坐下来。”
郗学景佯装严肃,指了指他与郗初炎之间的那个空位,似乎在说,不坐下来,就是看不起他这个王爷。
弥生鸭梨大啊,赶紧应下来,“是,王爷。”
对于王爷的态度,夏至摸不清门路,但她还是盛了一碗米饭,为弥生拿了一双干净的筷子。
弥生默默的接过夏至新添置的一副碗筷,仅夹着自己面前的那盘菜到自己的碗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不是觉得王爷今日不端架子很友好,而是他有一种预感,今天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郗学景在弥生和郗初炎没有来的时候,是被忽略的一个人儿,此刻看着弥生这孩子,越看越心酸,他夹了一筷子弥生眼前的菜,却发现弥生的筷子只落在了他面前的那盘菜里,他有些心疼弥生这孩子,用公筷夹了几道离得远的菜放到弥生的碗里,温和的说:“弥生,多吃一点儿!”
一边是郗学景心疼弥生为他夹菜,另一边是王妃抱着豆无药,对豆无药嘘寒问暖,孤苦伶仃的人就只剩下了郗初炎一个人了。
“母亲,”郗初炎没有动过的筷子回归到盛有白米饭的碗上,一直没有情感波动的脸上出现了小小的委屈,“母亲……”
郗初炎一连喊了三声,慕心才似听见郗初炎在喊她,她瞅瞅了郗初炎眼里的可怜兮兮,竟然觉得这小子也是活该,成天爱在那里装成熟,那一丁点像一个孩子了,一点都没有豆无药可爱。
看了一会儿,慕心揉了揉豆无药的头说:“药药,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慕姨姨,慕姨姨给你夹哦。”
郗初炎看着母亲是不可能理他了,他可怜兮兮的盯着郗学景看,“父亲……”
不过,郗学景此刻的心全放在了吃饭和给弥生夹菜这两件事情上,郗初炎再次被忽略了。
郗初炎抽了抽鼻子,眼泪一不留神儿就溢出了眼眶,啪嗒啪嗒的落在面前还没有动过的米饭里,这可把慕心吓坏了,儿子什么时候在他们面前哭了?
她轻轻的咳了一声,对着郗学景使眼色,示意郗学景也别演戏演的太过火了,该收敛的地方就收敛点儿,注意一下儿子。
郗学景不动声色的与弥生换了两个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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