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卧病在床,醒过来就听到这件事儿,忍不住冷笑:“她倒是挺会选时间争宠的!”

如今她生病,月侧妃死了,王庶妃生病,张庶妃和夏庶妃死了,高位就剩下一个商户出生的容庶妃,那是个一直很佛的女人,还有谁能跟练侧妃抢?

汪妈妈心疼:“娘娘,你就好好休息吧,这不是没成么?自己身体要紧,哪管她要做什么?反正王爷不会被她迷惑。”

王妃苦笑,感觉身体的虚弱:“汪妈妈,你说……我是不是好不了了?总感觉身体好虚弱。”

汪妈妈连忙呸呸:“娘娘说什么话?御医都说娘娘只是积郁成疾,想得太多了而已,娘娘只需要放宽心,好生调养就会好起来的。”

“不让娘娘多想,娘娘偏偏多想,这病自然就好不起来了。”

王妃勉强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止不住乱想。王爷……怎么就不来看我呢?之前做的事情让他彻底失望了吗?”

“已经很恨我了吗?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当时真的没有想那么远。我怎么会知道月侧妃会死呢?”

王妃这是有些心虚,一直觉得月侧妃的死跟被诬陷有关,不被禁足,指不定就不会死。

汪妈妈听得心酸,细细的劝慰一番,直到王妃说得累得睡着,才抹了一把泪转身离开,头也不回的去了前院。

等王妃再醒来,就看见窗前多了一个修长的身影,月白的长衫,淡漠的气势,明明是熟悉的人,却瞧着无比的陌生。

王妃愣了愣才回过神来,略带一点惊喜:“王爷?”

说着就想坐起来,手臂却没什么力量,“啪”的一声倒了回去。

闻韶璞回身,不紧不慢的走到床边,眸色带着一丝复杂。

不够,他没有伸手扶人的意思,只是看着她,相对无言。

王妃眼神带泪,难得柔弱:“王爷,是不是还在怪妾身自作主张?妾身错了……”

自从那日楚王世子妃事件发生,王妃一直想要解释,可兜兜转转没有机会,今天一见,第一时间就是解释。

闻韶璞眼神一深,沉默的看着恒王妃,她却自己消声,解释不下去了。

“你要告诉本王,你那日真不是有意陷害阿宓的吗?如果不是她把你赐给她的步摇放在身上,就没月侧妃什么事儿了吧!”

王妃眼神一空,才想起那时候闻韶璞多么愤怒,原来是触到了他的心头好。

银牙咬紧,王妃突然不想解释了,对方已经认定,她的那些掩饰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

她以为她解释什么都可以,闻韶璞必然也会像往日那样给她体面,可涉及到他爱的人,这一条本身就不承认。

她是着了什么魔,还觉得自己可以找理由掩饰?

“为什么会是她?”王妃感觉牙龈溢出丝丝血丝,铁锈味溢满口腔。

闻韶璞眸色黝黑,仿若深渊:“你为什么会针对她?”

王妃的问题,他回答不了。

王妃苦笑:“一种直觉……”

闻韶璞觉得这个理由有点好笑:“萧氏,你是不是忘了,在得知你要嫁入王府的时候,本王给过你机会选择的。”

“本王说过,你想要的感情和琴瑟和鸣,我必然给不起,你应该去找你爱的,同时也爱你的。”

“可是你现在才来问我,为什么会是阿宓,想要什么样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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