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不愿意将那紫色布包拿出来,于是竭力将它隐藏在袖口的深处,只要她否认,没人敢近前搜身。

她是谁?可是知县的千金,谁敢冒这种大不讳?

想到这,霓裳镇定了下来:“各位乡亲,你们不要听信她的一派胡言,我这袖子里面装的是紫色香囊。而况,女儿家的东西,岂可随随便便拿给旁人看?”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霓裳的手却不受控制的从袖袋里掏出了那紫色布包,而且还就势打开,霓裳想要缩回手,怎么都是无济于事。

落阳镇的百姓各自都瞪大眼睛,看着霓裳手中被打开的布包。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药?”

“冯小姐不说是香囊吗?这明显就是药啊!”

“是的,香囊是散发出香味的,这算什么?”

百姓们议论纷纷的,一脸的疑惑,然而,眼光中不乏中对霓裳的谴责。

霓裳打开那包药,想要把药包合上,想要解释说这是香囊,却没想到,自己的嘴巴也管不住了,直接脱口:“这是毒死牲畜的毒药,里面含有鹤顶红,只要那些家禽家畜稍微沾染一点,就会死掉,所谓的瘟疫不过是蒙骗百姓的一个借口,其目的就是为了把注意力转移到乔娘子的身上!”

话落,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对着霓裳指指点点。

霓裳清醒过来,下意识的捂着嘴巴,将紫色布包合上,惊恐的看着一脸得意的银乔,和对她极度谴责的周边百姓。她后退着,不停的自语:“我刚才说什么了?”

银乔走近了一步,清朗的开口:“你刚才说你身上的这包紫色香囊不是香囊,而是掺有鹤顶红的毒药。”

“你胡说!我没有,徐银乔,一定是你暗中捣鬼!是你害我!”她总感觉有一股强劲的力量驱使着她,令她身不由心,做出了违背她自己意愿的事情,就好像有一具陌生的灵魂融入她的身体里一样,使她变成了另一个人。

霓裳似乎想到了什么,指着银乔,尖利的说:“这个女人会妖蛊之术!她暗中控制了我的思想!所以我才会说这种胡话!大家不要相信她!”

沈风年有些无奈的上前,拱手,低声道:“小姐,但是这毒药的确是从你袖袋里拿出来的。”

“这也是她暗中做的鬼!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要让我爹派人把这个妖女抓起来!”

那些百姓自然是不相信霓裳的话,而是觉得她定是疯言疯语。

银乔趁势开始鼓动百姓:“大伙都看见了,毒药在她身上,她还说出了给牲畜下药的事情,之前她答应过我的,如果在我这里搜不到毒药,她就向我道歉,而且还要去衙门领五十大板,可是听见了?”

“是啊,说话不能不算话。”

“知县的千金又怎样,她下毒导致我们这里的家禽全都死光光,开店的卖肉的损失了那么多,不能就这么轻易放了她!”

“依我看,我们联名写一个万名书,然后请求知县惩罚她!”

那些百姓开始支招。

霓裳害怕了,孤立无援的看了看四周,越过银乔,看见了站在身后的顾禛,泪水刷一下涌落:“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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