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陆泽明将这些全都告诉他,若不是他曾亲眼看到过父皇处置了一个妃嫔,若不是云洛……

“我想你应明白,这世间便是要有明君把持才可,你父皇中咒绝非偶然,此咒为怨咒,若无怨何来咒。”这是云洛曾对他说过的。

陆泽渊以为,事事他都把握得当,心里自有几分数量的,可奈何,终是他太天真了,一切不过虚无而已。

“你的话,我只信一半,那咒可是你下的?”陆泽渊问他道。

“正是。”

他捏紧拳头忍住上前揍陆泽明的冲动,但他仍是笑着毫不畏惧的样子。

“你心里一直有大的报复,虽说储位定是非你莫属的,但他还是必须遭受到惩罚才行。”陆泽明的话语中是不可逆转的坚定,他知道陆泽明该多恨父皇。

幼时他曾见过父皇亲自处置了一个嫔妃,那嫔妃身子虚弱,跪在他殿门前三番五次的恳求着什么,可最终却被父皇身边的总管灌已药汤,之后便传出她日渐虚弱病死的消息。

这是一直在陆泽渊心底里的记忆,他不肯说出,一直相信父皇的仁慈宽厚,却在今日得知一切真相时又不敢去相信,而是下意识选择逃避。

“皇兄,若为明君,必得民心,父皇他该遭受到的惩罚是必须有的,时日不多了,你,也是时候做好准备,走上这万人敬仰的尊位,完成你的理想和报复。”陆泽明说完起身,却在转身欲走之际又停下了脚步。

“你与父皇有些像,却又有所不同,因你才是真的仁慈宽厚,才得民心所向。”说完他径直离去。

陆泽渊注视着他的背影,第一次,他觉得自己这个弟弟他实在不甚了解,总觉得在他的身上能看到不一样的身姿,仿若,他本就不是这凡物。

陆泽渊抬头看天,脑袋里修炼场沉静下来。

“不好了!不好了!二殿下,您快些去皇上寝殿吧,他……他……”总管话到嘴边却是说不出口,一副快要哭的样子,陆泽渊预感不好赶紧向皇上寝殿而去。

推开殿门,只见众宫娥内侍都怕得在一旁躲着,忽听得内殿的吵闹声,陆泽渊赶紧进去,只见里面狼藉一片,那些内侍宫女们都不敢上前,而他的父皇瘫坐在地上,面上一片木然。

“为什么……为什么……”他呢喃自语着,虽听得清楚,却不知他到底是在问什么为什么。

陆泽渊小心移步上前,他轻轻的在皇上身旁蹲下身来,抬手准备去扶他。

“呃啊!滚开!你给朕滚开!不是朕杀你的,不是朕,是那些贼寇,是他们!朕只是……朕只是……不能留你了……阿尧,不能留你了,自古功高盖主之辈……当杀!”他说到最后两个字时面目狰狞可怕,连陆泽渊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父皇,心里也被吓了一跳。

陆泽渊愣神一时,抬头看向周围的人。

“愣着干什么?把皇上扶起来啊!”他下令道,立即有宫娥内侍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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