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桂子一听是安妃身边的贴身宫女,眼睛不自觉的往研暄瞧了一眼,见自家万岁爷一点反应也没有便转头对金奴道:“你且跟着洒家来。”

金奴应是,然后俯着身跟着小桂子。

“万岁爷,这宫女是安妃娘娘身边的人。”小桂子说着然后挪了个身,把身后的金奴露了出来。

研暄瞧着那脑袋都快伏低到地上金奴面无表情,只瞧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你不在安妃身边伺候着,一人来御花园作甚。”

他的语气可以说是冷到极致了,而被他作为首要目标之一的金奴只觉一阵寒气袭来,浑身立马像是身处冰窖,寒意刺骨。

她本来就心虚,在加上如今被如此一针对,把原本要表现的慌张,紧张,害怕等等一系列的神情表现得淋漓尽致,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头砰砰砰的不停在地上磕着,边磕头还边哭嚷着:“奴婢只是,只是偶然灵魂御花园,不曾想会扰了圣甲,皇上饶命,饶命啊!”

研暄皱眉,深沉的眼眸之中,一抹不耐烦跃然而上:“朕何时要你的命了?”

金奴哭哭啼啼的抽噎着,她不敢抬头看龙撵之上的研暄,但能感觉出他射在自己身上那刺骨目光。

研暄的确没有说她该死,要她的命,可她刚才真的太害怕了,周深被寒意包裹的时候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求饶,就要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全盘托出,要不是她及时回神,现在她怕已经是具死尸了。

“你为何在发抖?”小桂子是个人精,在宫里呆了如此久,可以说是把人心,人性弄得明明白白,万岁爷固然可怕,可这金奴也是伺候一国公主的,黄炎的达官显贵她应当天天见,不过就是万岁爷叫她就被吓成这样,怕是有鬼啊。

金奴身子绷的更紧了,像是很害怕回答小桂子的这个问题,这让小桂子看来往往就是做了某些了不得人的勾当才会有的表现。

于是他怒声吼道:“好你个大胆的贱婢,可是做了什么背叛主子的下作事,一个人在这御花园晃悠本就可疑,现在回答问题更是含糊不清,说!你在此到底是干什么!”

这若是搁在往常就算小桂子如此吼她她也敢反驳两句,可如今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因为这样她就可以顺水推舟。

金奴像是被吓破胆了,原本就颤抖的身子在小桂子如此怒吼之下犹如触电一般:“奴婢是冤枉的!奴婢只是来替娘娘打探一下皇上的行踪!奴婢是冤枉的啊!”

小桂子大惊失色,赶紧看向龙撵之上的研暄,然后拿着拂尘的手一挥指着地上的金奴指责道:“好你个口无遮拦的贱婢,竟如此污蔑安妃娘娘,来人掌嘴!”

金奴听着她的话竟被质疑了,跪在地上连连向小桂子爬过去,扯住他的衣摆连声喊着冤枉,可小桂子岂会可怜她,一脚把她踹开任由两个老嬷嬷架着她交换着扇她耳光。

那两个老嬷嬷下手可是不轻,就两三个巴掌的功夫金奴的脸便被打的通红,鼓起来大大两个包,嘴角也渗出了鲜血,显然是口腔内壁被打烂了。

可就算被打成如此模样,待小桂子问她的时候她依旧说是自家娘娘指使她来打探皇上行踪的,就这样打了几十个巴掌后,金奴已经是鼻子,和嘴角皆在流血,整个人被打的面目全非,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行了。”这时研暄的声音响起,那两个老嬷嬷赶紧停了手,把瘫软的金奴丢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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