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别人………
等到面具摘下,他们看到真人的时候才知道,之前的猜测都是错的,白蛇竟然会是胡亥。
也就是老白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当年的秦二世。
如果是胡亥,一切也能解释的过去。
按照老白的说法,当年的徐福炼制长生药的时候,一炉总共有三颗丹药。一颗给了扶苏,一颗给了秦始皇,一颗留给了自己。
后来徐福乘船离开了中原,有人说是去了蓬莱,有人说是去了其他仙山,但实际上是去了东瀛,并且在那里开枝散叶。
“我以为你死了。”
“本该先死的你都没死,我怎么可能会死?”胡亥冷笑道,他指的是当年下令让手下将领去赐死扶苏的事情,“你还真是命大,碰上个受过你恩惠的将领免过一死,还得到了徐福的丹药,一直活到了现在。”
“我的运气也不差。”胡亥回忆着当年的事情,继续说道,“父王虽然让徐福炼制长生药,可惜他疑心太重,总是怀疑长生药有毒,所以一直没有服用,结果死的太突然,连死马当活马医的机会都没有,到最后便宜了我。”
“不过,他要是疑心不重的话,也不会将你赶出咸阳宫。”胡亥看着扶苏,就像当年宫殿上看着他被喝斥下殿的眼神一模一样。
“你到底想说什么?”老白盯着他,胡亥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以前不是,几千年过去,就更加不是。
“你觉得我幸运吗?”胡亥忽然问老白。
“不幸运吗?”老白反问。
胡亥大声笑着,不断地摇头,“父皇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哪怕是临死只有我在他身边,也没有正眼看过我。虽然我后面即位成功,也只是赵高的傀儡而已,再后来民间起义,我被赶出咸阳宫,落下千古的骂名,我幸运吗?”
“死了,才能够一聊百了,什么都不用想。但这些,都比不上身体里真真切切的疼痛。长生药的副作用,我想你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我忍受这种痛苦的折磨,两千多年。”
“为了消弭这种疼痛,还有非人非蛇的念头,我尝试了无数种办法,民间的古方,苗疆的恶法,基因的改造………结果将自己弄成现在这模样。”胡亥凄然一笑。
“我知道,你也忍受了两千多年,蓟丘也好,云崖也好,也忍受数百数千年。”
“但不要紧,我已经找到办法了,就是陈默。”胡亥指着姬女,“她的血,能够让月氏晶簇起作用,能够抑制我们体内的类蛇基因,能够让我们恢复回正常的人类。”
“两千年前的恩怨,早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但我们终究是兄弟,你是长兄,所以,只要你过来我这,我的大门一直为你开着。”
“胡亥,到这个节点上策反我,你觉得可能吗?”老白冷笑。
“为什么不可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不成你还能寄托希望在这群狐人身上?”胡亥声音变得越加沙哑起来,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了一样,“可惜,今天他们知道你也是蛇人的身份,你觉得你还能安然的在云崖生存下去吗?”
老白扭过头去,司命的脸上没有过多表情,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司命后面的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多了不安,恐惧,还有不信任。
如果只是白蛇的一面之词,他们未必会信,可老白并没有否认,这让他们不得不信。
而且,他们联想到了前段时间云崖出现了白蛇的事情。
或许,那不是外面进来的,而是生活在云崖的那条蛇没有消失,一直存在着,就是老白。
想到自己一直跟条蛇生活在一起,他们身体不由自主的毛骨悚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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