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女在云崖吗？”陈默抽了一口烟，嘴里吐着烟出来，烟雾笼罩开来，将她脸上的神情遮掩。
车内的温度还没有下降，战斗过后留下的气味也没有完全散去，再加上烟味，显得更加的混杂。
司命穿好裤子，系上皮带。
“不在，让在外的云崖族人尽数返回云崖，是下午发出的通知，不少人还需要处理手头上的事情，需要明天才到。”至少到现在为止，司命没有看见姬女的身影。
“哦。”陈默不以为意的哦了一声。
“你对她还有敌意？”司命问。
“当然。”陈默没有遮遮掩掩，很直接的回答了他这个问题，“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对觊觎自己男人的女人保有敌意吧？她喜欢你，还是那种骨子里的喜欢，鬼知道她哪天会突然脱光里衣服主动爬上你的床，或者是像你以前遇到的那个夜店女郎一样，给你灌药把你上了。”
司命皱紧了眉头，“她没上我。”
“我知道她没上你。”陈默憋着笑，“但万一姬女把你上了呢？所以，我有敌意也很正常。”
保有敌意，并且将有敌意的女人驱逐出去。
司命沉默下来，不许话。
陈默抽完最后一口烟，降下车窗玻璃，然后将烟头扔向外面。
空中划过一道有火星的弧线。
陈默吐完胸腔里最后一点烟雾，总觉得空空荡荡地，她双手抱着自己，侧了侧身子，然后倒下，不偏不倚倒在司命的怀里。
头枕着司命的小腹，感受到了他没散去的温度，小腹绷紧的肌肉，还有心跳。
“还是这样舒服。”她自言自语着，闭上了眼睛。
惬意的躺在司命怀里，像是一只慵懒的猫。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无比的寂静。
司命的手落在陈默的头上，抚摸着她的头发，但只是抚摸头发，没有摸脸。
“司命，你会这样吗？”陈默突然问道。
“什么样？”
没头没尾的一句问话说完，又是沉默。
司命似乎已经习惯了，静静地等着陈默接下来的话。
“像我一样，会对心爱的人身边的人保有敌意。”
司命呆住了，他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所以一时间没有回答。
陈默仰着头，睁开双眼，看见了司命脸上的神情清冷淡漠。
“没有啊……”
“你希望我有？”司命问。
“希望，也不希望。”陈默笑着说。
随后又没有下文。
“司命，你想知道我的过去吗？”陈默又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她以前问过司命，当时司命说的是谁都有过去，他不会在意一个人的过去，无论好坏。
虽然回答过，但陈默还是想问。
因为她没向司命说起过自己的过去。这也一直是陈默心里的一道坎，她不知道自己告诉司命自己的过去，他会不会嫌弃厌恶。
等了十几秒钟，陈默等到了司命的回答，“想。”
回答让陈默的心弦莫名紧绷起来，她整个人也是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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