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几个人如一团乱麻缠绕的的故事。

身处这个朝代中,欲望与野心都在膨胀,谁也分不清自己的心。

文晏知道,自己是至关重要的一枚棋子,一枚棋子周转于朝堂之中,只是,棋子的死活有谁在意。

城南郊外,有一颗柳树和一面无字碑,谁也不知道,那埋葬的是前朝佞臣文晏。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在意,我也以为,你也永远不会在意……

祁国今年的冬天分外的寒冷,一如当年,寒风夹杂着细雪,那股子寒意,凛冽地能直入人骨子里,带来尖锐的痛楚。

新帝带着几个心腹进了暗室,说是暗室,但在多颗夜明珠的照耀下,亮如白昼。

暗室里关押着一个人,长长的铁链束缚了他的手脚,限制了他的活动范围。说是关押,其实也不尽然,毕竟还有服侍的侍女,,这囚人便是前朝皇帝轩辕澈。

轩辕澈看着来人,勾起一抹笑意,但这面色复杂,似笑非笑,分不清是什么情绪。

只听着他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着:“郑渊,没想到几月不见,你便成了这副鬼样子。”他记得此人刚推翻了自己皇位时的得意,而现在,周身的氛围压抑到了极致。

现在普天之下,也只有他现在敢直呼新帝的名讳。

郑渊没有在意这些,而轩辕澈又坐下来继续画他的画。郑渊看着那副已经快完成的画,一笔一划所勾勒出来的轮廓,熟悉的让他想哭。

最后一笔,是画中人轻轻浅浅的笑,但那笑,不及眼底,更多的是疲倦,身后是一片虚芜。

郑渊的心猛烈地抽搐了一下,而后弥漫的是越来越多的酸涩。“这副画给我吧。”不是“朕”,而是“我”,不是商量,而是恳求的语气。

轩辕澈看了他一眼,眼底尽是嘲讽:“这话倒是可以给你,只是,你敢拿吗?”

郑渊其实心里很明白,不是不敢,而是不配,而这犯贱似的开口,只是为了在心上再撕扯开一条口子,让心更痛些,让血流的更快些。

文晏啊,你看我连血都是脏的,你哪里脏了,像我这样的人,只配拥有痛苦啊,你看,我再痛苦一点,你就永远都不会疼了。

被雪掩盖尘封的记忆又一点一点地融化开来,融化那些曾有过的不堪和难以启齿的龌龊。心口的疤结了痂又被血淋淋地扯开。永和九年,文晏风尘仆仆地进宫面圣,轩辕澈急忙地赶到正殿,因得太过匆忙显得衣衫有些不整,文晏向他行礼。

只是一瞬间的尴尬,轩辕澈立即屏退了左右,而后又将眼前的人儿扶起,揽入自己的怀中。

文晏识趣地并没有提及轩辕澈此时的慌乱,只是在心里感慨着,果然又是去后宫风流快活去了,真是会享受。

文晏扯出一个笑脸,竟是比女子还要柔媚几分“安沛王那边的是已经压下来了。”

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此时内心的感受,恶心,恶心的令人作呕,但还是得继续下去。

“可惜了,文晏,若你的聪颖材质放到朝堂之上……”轩辕澈深深地看着他,文晏用一根手指按在他的唇上,止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笑得妩媚。

而那笑却不达眼底,是啊,文晏空有一身才华,却也不及这一具皮囊来的快,也不对,若是没有这一具皮囊,你又怎么会让一个饱读诗书的文晏来接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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