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的一个普通山峰,山脚处有两间清雅幽静的竹室。

藕生背着竹篓从山上采了些野菌,拿去集市贩卖,虽然上官云际留足了银两给她生活,可她依旧想借着卖菌的机会探探月窥人的踪迹。

三年期限已至,藕生已由期待变得有些担心,她担心月窥人和众师兄会放她鸽子!

这三年里,江湖不是那么风平浪静,白扇堂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一跃成为江南实力第一大帮派,与京城的季元,形成南北割据,掎角之势。

有传闻白扇堂的白徐来搭上了个京城的王爷,才有和季元分庭抗礼的局面,不然。。依照季元的性格,怎可让他一家独大!

上官云际也在一年前与自己分别后,正式继任王爷之位,穿上朝服,参入了阴云诡诈的官场。

不过,做了王爷的上官云际也是一月一来广陵。

只是,最近上官云际虽身来,却心不在焉。

藕生明显有感觉,却也不敢多问,许是朝堂之上比那江湖还要险象环生,他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又如何能够应付得过来。

上官云际带着一众高手于日落之前驾马来到了竹室,他遣退了身边之人,独自一人走近做在凉阶上等待他的藕生。

藕生见了那个高大潇洒的背影,随即挥走脚下的一对兔子,起身迎上前去。

上官云际道:“这么晚了,在外面等做什么,还怕我不来?”

藕生拉着他的手往屋里,边走边道:“总觉得在外面等要轻松一点,不然面对着青灯苦烛像什么话!”

上官云际笑了笑,迈入竹室。

进了竹室,二人免不了一番忘我缠绵。

一炷xianggng夫后,上官云际穿好衣衫,挑了挑烛火,室内顿时明亮些许。

藕生见着上官云际翻了翻包裹,拿出个盒子朝她走来:“你知我不爱珠钗首饰,怎么。。。”

上官云际上了榻,挨着她坐下道:“这次的珠钗首饰你一定得收下!”

“嗯?”

上官云际打开盒子,将之捧至藕生面前道:“这是我娘出嫁时的嫁妆,是祖辈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虽不值什么钱,不过,意义非凡!”

藕生知他意,犹不得脸红起来道:“这算什么。。还没见到你母亲呢!”

上官云际拿出玉镯,轻轻拉起她的手,郑重其事的将之套在藕生的手腕:“喜欢吗?”

藕生羞怯道:“喜欢!”

上官云际搂过欢喜的佳人,伏在她的耳际道:“带上这个就是我上官家的儿媳了!”

藕生紧紧拥着他道:“为何不去京城见你父母一面!”

上官云际停了一秒,解释道:“师父。。。师父。。不是约你三年在此等他吗,我怕。。我怕。。你错了时候!而且,我已将你我之事告之了家族,我娘亲虽未见过你,不过,她知你是我心爱,遂将这镯子交给了你!还有。。我这儿有爹爹的一封亲笔信,信上给予了承诺,以后。。你就是我上官云际的王妃包袱你还有我姐姐送你的东西,待会在看吧!”

藕生深深呼吸,虽看不见对方的脸儿,却十方欢喜道:“云际,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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