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饺子,怎样?”月影问云深,“儿子到底叫哪个名字?”
月影坐在书桌前,翻看一本词库,在密密麻麻的字词中,几番挑选,终究是觉得不如她脑子一热,忽然想出来的名字好,简单,常见,容易记住。
云深抬眼,看着她,有些无可奈何,他也不懂时何原因,月影在孩子满五天的时候,突然想吃肉包子,他偷偷地给她吃了两个。
那会,她便说要喊孩子做“包子”。当时,他以为,她是被他娘日夜监管着,好不容易成功地把孩子生了,还生得白白胖胖的,脸蛋确实圆得像包子。
他看一眼白乎乎的小肉团,真想对儿子说一声“对不起”,为他第一眼看到儿子说他丑感到一丝愧疚。这儿子,越长越好看,全挑着爹娘的优长。
月影的眼睛最好看,大而有神,云深的鼻子挺拔秀气,这两点,小包子全继承了,而且还是更出色。
这不仅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还是长房下一辈的第一个孩子,即使他愿意马虎一点,他那视孙子如命的亲娘也不会答应。
他当时没有答应,也没有说不好,更没说同意,只说孩子小,不用着急。
这么不着急,孩子快满月了,他也没想出一个满意的名字。于是,她顺口就喊了近一个月的“包子”。
眼下,月影再次提议说要取名包子,云深看着怀里的小肉团,点头赞同,“长得想软绵绵的一坨小肉球,确实像包子。”
“那就这样定了,小名叫包子,学名你这个当爹的起。”月影看着他,饶有兴致地说,“你是武状元,肚子里也是有一些墨水的,起个文雅一点的,最好日后当个文科状元。”
“俞包文,字状元?”云深脱口而出,斜睨地看着她,观察她的反应,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月影差点被他吓得,一口茶还没吞下,定定地看着他。原以为他想了快一个月,以为是会认真一点,没想到比她还随意。
过了一会,她慢悠悠地回道,“小心娘拆了你的手工房。”
云深听到这话,急忙改口,“夫人莫要生气,为夫是说笑的。”
云深自从到洪州学了造船,不仅迷上了船,还爱上了木工,把原来的书画珍品房收拾出来,放了一批木头,闲暇之余,就躲在屋子里敲敲打打。
月影看他不用整日在自己面前絮絮叨叨的,也落个清静,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她也正好有更多时间去研究她的生意经。
反而是文氏受不了,她这个当奶奶的费心费力,他们当爹当娘的那么置身事外,想个名字也不用心。
当文氏听到底下的人说夫妇俩要喊宝贝孙子做“包子”,吓得半夜爬起来,睡衫也不曾换下,就急冲冲跑到他们的院子,敲门喊醒他们,和他们再三确认。
当时,月影和云深白天照看孩子累坏了,正睡得香甜,中途被急促的敲门声闹醒了,迷迷糊糊地,也没有和文氏好好解释。
三人争辩一番,最终,文氏让步,小名可以随意他们的意愿,学名一定由她这个当奶奶的来起。
这样的结局,月影早已预料得到,她认为名字仅是一个识别符号,越是文绉绉的名字,越是容易重逢名字,不如反其道而行,走不一样的路,这样或许能别致一些。
睡眼朦胧地听着文氏说教半天,迷迷糊糊中一口答应,“包子”的学名由奶奶起,他们夫妇毫无歧义。
于是,长房长孙的乳名终于是定了。只是,文氏下令,以后俞宅里不许出现包子,她的孙子可不是任谁能说,任谁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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