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是今天的报纸。”
“谢谢刘妈。”苏云依接过刘妈递来的报纸,立刻便被那标题所吸引,视线往下一看,哟,这不是温糖么,旁边那个一脸尖酸刻薄相的中年妇女啊对了,温糖她养母!
几乎不用想,便知那婆娘又出来作妖了,苏云依连早餐都顾不上吃,一目十行看报道。
“啪”一声,一向温良贤淑、不怎么发火的苏云依猛然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岂有此理,真是气死我了!”
叶鸣秋和沈墨钦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被苏云依突然一嗓子给弄得有些懵。
“妈,怎么了?”
“就是你姐、你接着吃”碍于叶鸣秋在场,有些话也不好明说,苏云依语顿,气得胸口起伏不已,原本想让沈墨钦自己看,可一想到儿子不能受刺激顿时把报纸给收了起来,“也没什么,新闻嘛,总有那么些不着调的人,不然世风日下的词都怎么来的?吃早餐、吃早餐。”
沈墨钦看了眼被母亲收起的报纸,没刨根问底,心思却透亮的很,刚才母亲明明说了个姐字。楚楚姐?肯定不是,那么一定是关于大姐的。能让母亲这么生气,肯定是大姐遇上什么事了。嗯,一会偷偷看看。
苏云依一心惦记着温糖,吃饭也就有些心不在焉了,草草吃了几口就去了书房。
“冠霖,我一天也等不了了,我们赶快把小糖认回来好不好?”
远在他省公干的沈冠霖一愣,这是出了什么事了?连忙轻声劝慰:“怎么了?”
“那个王桂花简直欺人太甚,不!她就是个畜生”苏云依忍不住咒骂了几声,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珍珠落了下来,“你远在外地,还不知道京城发生了什么,现在大街小巷都传遍了,那王桂花居然带着记者找到了京大校门口,堵着咱女儿给她泼脏水呀”
苏云依将报道内容详细说了,说到后面已经泣不成声:“冠霖,你看这明面上她都敢抹黑咱的女儿,不定还做出什么事来,我这心突突的,眼皮子也不停在跳,万一出个什么事我、我”
“嘘别哭别哭,你别冲动,也别太着急了。报道既然出了,那女人是不会乱来的”
“她都敢孤身一人上京闹事了,还有什么事做不出?狗急跳墙也说不准”
“你且放心吧,这里到底是京城,就算她之前花言巧语哄骗了记者,可现在真相大白还有谁去帮她?孤身一人举目无亲,自顾不暇还敢出什么幺蛾子?”沈冠霖劝慰着皱了眉头,王桂花一个乡下妇女,要人没人要钱没钱,敢上京来闹?还情动了记者?这事不太寻常。
“一想到我们的宝贝女儿受了那么多委屈,我这心里就难受,我不管,我要把女儿认回来”
“我这还有几天,你再忍忍,等我回来好不好?认女儿势在必行,可也不能随便就去,吓坏了孩子呢?还有人家的养父,这种事不都得坐下来两家人一起谈么。”
“那、那你早点回来。”
“好,我尽快。”挂了电话,沈冠霖唤来了陈兴河,嘱咐了一番便继续投入了工作中。
苏云依抹着眼泪出了书房,想了想拿着报纸叫上叶鸣秋来了前院的花园里,把报纸递了过去:“叶老您看。”
叶鸣秋本不以为意,见苏云依煞有其事只觉得有些纳闷,难得见她发火啊,接过扫了一眼,眼珠子便瞪了出来。
他娘的!
叶鸣秋气得吹胡子瞪眼,险些爆粗口。
“叶老,小糖她以前”
“沈夫人,小糖那丫头从不和我说这些,我也是从旁人嘴里听过一点,是以更心疼那孩子。后来知道温家夫妻离了婚,想着日子也就太平了。哪料到还有这事?这真是都说世上无不是的父母,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娘?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当真没见过这种。”
苏云依眼眶红了红,忍住了落泪的冲动,垂眸轻叹一声:“是啊,那丫头真是懂事得让人心疼。”
孩子,再等等,妈妈很快就接你回来。
叶鸣秋有些诧异苏云依对温糖的态度,平时老在自己面前提起,还时常询问关心她以前的生活,就算丫头为了他们家儿子出了不少力,对她也好得有些过分了。尤其是今天,那嫉恶如仇又心痛怜惜的模样格外出奇,知道的只当她是个性情中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才是对母女呢。
母女?
叶鸣秋心头一动,朝苏云依看了一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怪他多想。
温月和温金宝在京城待了三天,也痛痛快快玩了三天,这三天里王桂花被人唾骂不已,可大都只是就事抒情,便是连沈楚楚都丝毫没在意王桂花现在的死活,连她是否回去了也没过问,仿佛之前不是自己找她一样,没了利用价值便不做任何理会,任由她自生自灭。
沈楚楚没在意,王桂花却动了心思,京大,她再不敢光明正大地去,连上街都是遮遮掩掩,正风口浪尖上,生怕被人给认了出来。小心思却有的,蓬头垢面扮做要饭的,时不时往京大门口溜一圈,一来碰运气看能不能瞧见外出的沈楚楚,二来顺道讨钱糊口,别说,在无人认识的情况下,当真有不少好心的学生和路过的人们给她钱。
几天的观察中,王桂花也算运气不错,见沈楚楚和同学一起外出,有说有笑的人群中她一眼便认出了沈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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