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何意?难不成是在责怪于朕?你有什么资格……”
“皇上说的这是何话!臣妾依然没有资格责怪皇上什么。”严锦溪打断他将说的话,“臣妾只不过是在陈述事实罢了,难不成……,如今这世道已经不允许人说实话了吗?”
“实话总也有个对错,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作为皇后、一国之母,难道就没有一个分寸?”
不远处,传来了另一个略带教导教训的声音,严锦溪抬头朝那边看去,果不其然,是曹政辞曹太后。
闻声识人,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毕竟,她可是听了曹政辞几十年啰嗦说教的人儿,别说能够轻易辨别她的声音了,就连脚步声,只要听见了,严锦溪都能轻易辨别出来。
严锦溪笑着,道:“对与错?儿臣委实有些不明白,既然是事实,说的也是实话,那自然是对的,母后何来的实话也分对错的说法?”
她倒不是想要怼曹政辞或怎样,只是真的好奇,这种歪理怎么会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着实不像她的风格。
“不好听又无用无意义的实话,那便是错的,毕竟既然说出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反而令人不快,又何必要多此一举说出来呢?”曹政辞一边朝她们走过去,一边说道。
“儿臣受教,既然如此,以后儿臣都不说这种毫无意义的,且又不好听的实话好了。”
不好听归不好听,可要说毫无意义或者没用?严锦溪是不认的。但与其与之争论,还不如敷衍认可来得简单。
她不需要别人认同她的观点,她只需要自己坚定自己的观点,这样子就好了。
别人的看法,于她而言,可以说是毫无意义。
“哀家听说锦溪你病的不清,特地来看看……,想来皇上也是为了这事儿来的吧?”说着,曹政辞将目光从严锦溪身上挪到了宗政泽修身上。
宗政泽修与之对视一眼,道:“真的皇后,说自己没生病,想来是那些宫女们胡乱传的,这般诋毁诅咒主子,合该乱棍打死才是。”
……
……
“这……,皇上真这么说了?”容禧宫外,一处绿竹丛中,一个手里拿着扫帚的宫女紧张又害怕地问旁边另一个拿着铲子/宫女道。
被问的宫女申请肃穆,心中也有些害怕,道:“我……,我真听到皇上说合该打死我们这些乱说话的”
当时可把她吓了个机灵。
“可、可我们说的是实话啊!”拿扫帚的宫女自己安慰自己似的说道。35xs
这话看似说得坚定,却偏偏少了几分底气,显得很是信心虚。
“实话?太后娘娘说了,实话也分对错……”拿铲子的宫女忽然想到太后说的这话,愈发害怕起来。
“可……,可这话也不是我们容禧宫传来的啊,分明是你们东宫那”
“这会儿你倒是什么分得清清楚楚的了!”拿铲子的宫女狠狠的刨了一铲子地上带着雪的泥土,双目瞪圆看着拿扫帚的宫女说道:“既然能分得清清楚楚,那就应该知道,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轮不到我们东宫的人头上。”
毕竟,自己宫里的人,怎么可能诅咒自己的主子不好?诅咒自己的主子不好,不就相当于变相地诅咒自己不好了么?
相反,这谣言是从容禧宫的宫女口中传出来的,更令人信服。
当然,拿铲子的宫女自己其实也不清楚,皇后娘娘病重这样的话到底是从谁宫里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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