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松这下也愣住了,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又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道:“荣欢,你……”
荣欢却是重重的哼了一声,死死的瞪了他一眼,飞快的转过头,并不去看他,仿佛多看一眼都乱了她的眼。
这下赵子松也有些手足无措,想起方才她嘴唇的柔软,一时间耳朵有些红,在她面前忐忑不安,走来走去。
又过了好一会儿,赵子松忽然停了下来,在她的塌前坐下来,随后低低的问道:“郡主,你可知方才那里人是谁?到底是派来追杀你的,还是杀我的?”
荣欢本来不想理他,可是听他这么一说,又想起那几个黑衣人。虽然看一招一式都都极为的凶狠,可却没要她的命。也没有丝毫要杀了她的意思,只是似乎一直想把自己弄晕,而且对方好像一直都想把自己带走。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荣欢虽然被德阳长公主保护的好,可也正是因为生在公主府,从小长大的环境也极为的复杂。生在那样尔虞我诈的环境之下,所以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懂,这点事情她还是明白的。
她都不用想,就知道八成又是因为母亲。
无非就是因为娘手中的权势太大了,明明只是一个长公主,封地和食邑却比要亲王还要多。难免招来仇恨,这些人,约莫也是想要抓了自己来威逼娘答应他们的什么条件吧。
最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荣欢最终还是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来,低着头小声道:“我也不知,不过我想,应该是针对我的吧。
她的语气很是失落,还有些怅然若失。
赵子松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接话,沉默半响,最终也只点点头,平静的道:“嗯,我想也是。”
他上下打量了荣欢一番,想起方才那场打斗,这个娇滴滴的郡主倒是让他刮目相看。他目光总有些笑意,“赵某可是没有想到,郡主的武功居然这么的厉害,放才实在是让本公子瞠目结舌。”
提到这里,荣欢就扬了扬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倨傲,“那是自然。”
她天生好习武,在这方面又是下了苦功夫的,她和哥哥一同学习,如今也算是小有所成,不过她总是不满意的,总觉得自己的火候还差了那么一点。
她方才也看到了赵子松的武功,看的出来他的武功很是不错,感觉他对付那几个黑衣人就很好玩似的。
想到这里,对眼前的这个人的敌意才少了那么一点点。
赵子松摸了摸下巴,笑眯眯的道:“清宁郡主,你的武功在女子之中确实很是不错,可是也仅仅就是不错而已。你看,遇上了方才那样的黑衣人,倘若没有本公子在,你早就已经被抓走了……”
他说的带着笑意,而且话语中听起来很是不好听,可荣欢竟然一时间找不出任何反驳之意。
因为他说的也确实没错,真的找不出来任何的不对。
她只瞪着他,刚刚升起来的那一点点好感这下是彻底的消失殆尽了。
赵子松也不在意,淡淡的笑道:“郡主,你再继续这么看着本公子,本公子都要怀疑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荣欢大抵是被他的厚脸皮给震惊到了,脸色红的像是要烧起来一般。好一会儿,才破口大骂,“赵子松,你,你可真是不要脸,本郡主,怎么……怎么可能……”
那几个字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只在那里结巴着,磕磕跘跘。
赵子松只觉得逗的好玩,笑了又笑,想要再逗逗她,又挑眉道:“怎么?郡主这是被我说中了心事,所以话都说不清楚了,恼羞成怒?”
荣欢闻言这下都要被气的吐血了,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她起身一把掀开了被子,冲着赵子松飞身上前就是一掌。
只是因为她又受过重伤,而且体内的真气极其的不稳,紊乱极了。这么一掌,自然是没什么力气的。
很快,她的手就被赵子松给一把握住,她想挣脱,可是浑身又使不上来一点内力。这让她又气又羞,嘴里一字一句恶狠狠的骂着:“赵!子!松!”
赵子松闻言从容不迫的点点头,一手还抓着她的手,笑眯眯的应道:“我在呢我在呢,郡主不必这么大声音,我听的见。”
荣欢正要反驳他,可心中微微一跳,忽然想起来她已经消失好久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里待了多久,又睡了多久。公主府的人肯定找她都已经找疯了,娘和哥哥也一定很急,都不知道得急成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再一次动了动手想要挣脱,可那人还是将她抓得纹丝不动。她懒得再跟他纠缠,可却又挣不开他的手,眼神里有温怒之色,咬牙切齿的道:“你快放了本郡主!”
赵子松笑得灿烂,也知道她是为何突然这么着急,冷不丁的就这么松开了她的手。双手又很自然的放开,随意的笑道:“郡主难道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郡主要走,本公子自然不拦,那么郡主,请吧。”
荣欢被她松开了手,这才放开手,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后转身离去。
心中狠狠的呸了一声,还救命恩人?呵呵?这算哪门子的救命恩人?这种救命恩人,不要也罢。
赵子松回了府中,刚进门,回了房间,赵东流就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了,赵东流看见他就笑了,显得有些奇怪,略有深意,轻声问道:“子松,今日如何?”
赵子松刚刚落座,被他问的一头雾水,“什么如何?你在说什么?”
赵东流却并不语,只是笑盈盈的看着他,目光也是别有深意。
赵子松忽然又反应过来,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赵东流,随后想起不久前发生的那些事情。
想起荣欢受伤,血染红的那半张脸……她虚弱的样子,她昏迷的样子,她恼怒的样子,她失落的样子。她的的种种样子,都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又想起在他遇到荣欢之前,赵东流同他说的事情,他说让自己去引诱什么荣欢……再结合他方才问他如何,以及他的神情。赵子松眸子沉了下来,“你说什么,你……你什么意思,难道那事情是你做的?是你派的人追杀荣欢?”
赵东流却并不说话,仍然只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看的赵子松又是一阵心烦,他这下就算是不想明白这下明白了,眼前的赵东流此刻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的问着,“你究竟想做什么?”
赵东流又笑了,随后有些诧异的道:“为父以为你已经知道了,难道你不明白吗?”
赵子松闻言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眉宇间尽是烦闷,随后大声吼道:“我不会!我跟你说,我不会那样做的,我对她都没有兴趣!”
赵东流见他这个样子也不恼怒,只淡淡的笑了笑,“不管你恼怒与否,已经发生了的事情终究是已经发生过了。再怎么样也于事无补,而且为父看你并不是毫无兴趣的样子?你与她在客栈里待了那么久,还照顾了她那么久,都未曾踏出客栈一步,难道……”
赵子松很快打断了他,阻止他要继续说下去。冷笑道:“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德阳长公主是什么人?你以为她查不出来,她会放过你?”
赵东流也并不惊讶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却也没说话,半响,才语气平静的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为父不知道,德阳长公主会不会知道,为父同样的也不知道。但是这些事情就不必你来操心了,你只需要记住咱们赵家的大业,光复赵家门楣,夺回本就属于赵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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