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子妃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元泽打击,他的拒绝并不是最让她失望的,而是元泽话里话外无一不是在同她撇清关系。“你是不打算认我这个母妃了是吗?”

“从来没有的东西,何来认不认?”元泽冷冷看过去,眉目清冷,笑意淡得几乎没有,“如果你还想不通,那么便会去问问太子殿下,本君相信,他一定能够为你解疑答惑。你要记得,能当本君今世的父母,早已经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了。强求太多,执迷不悟,只会令你到头来一无所有。”

“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是如此断情绝欲之人,更没想到你竟然会不认我这个母妃!难道这数万年的养育之恩,就这么烟消云散了吗?难道你换了个更为尊崇的身份之后便不认人了?”太子妃愤恨地带着一丝哀戚,质问着元泽。

元泽面露嫌恶,他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他长袖一挥,正要发作,眼角余光却已看见一抹亮丽的红色身影翩翩而来,踏进了冼池宫大门。

“为何我一上九重天便要看到这样的戏码?”梅妆迈着轻快的步子,双手交叉在后背,悠闲极了。

“你来了?”元泽收起面上嫌恶,嘴角轻扬,站在原地等着梅妆走近。

“同义父还有师傅一同上来的,他们先到了宴客厅,我问过景晨,说你还在冼池宫里躲懒,我便过来找你了。”梅妆笑说,又瞥了太子妃与还跪在地上的元毅,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看起来闹得很不愉快啊!”

“太子妃要我看在母子兄弟情分之上,将我这个亲弟弟收入门下,传道授惑解难。”元泽淡淡笑着,语气十分平淡冷静。

“什么?”梅妆诧异,倏地笑了,“最近是如何了?怎么都想入我们门下,难道开始走师徒运?”

元泽说,“不是什么人都能入我门下,我一世英名,总不能收些愚不可及的人当徒弟来侮辱自己的名声吧。”

“嗯,言之有理。如果容幽不听话不懂事,学艺半桶水,我定将他逐出门下,免得也污了自己的名声。”梅妆笑。

二人闲谈着,丝毫没有将太子妃与元毅放在眼里,冼池宫外,天君景晨已经派了仙使前来请人了。门将碍于冼池宫中还有临门贵客,不敢进去禀报。

有生人靠近冼池宫范围,他们早已有了感知,

“看来景晨有些急了。”梅妆笑了。

“他从小便是如此。不过我对他倒是很是感激,若不是他这个急性子,我们这一世恐怕也不能又被牵上姻缘线了。”

梅妆叹了口气,“说到这个,我倒是有些气恼他,居然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给我定了个娃娃亲,强迫于我。”

“走吧,要算账也得亲自去。在这里说,他也不会知道。”元泽牵上了梅妆的手,往冼池宫外走去,一个眼神都吝啬于给太子妃,“以后,莫要来烦我。”

两人踏出冼池宫外,引路仙使在前头引着路,二人在后头慢悠悠地走着,梅妆问他,“总以为话说得决绝一点,能让她明白自己的位置在哪儿,可事实上,她似乎从来都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在哪儿。”

“无所谓她能不能意识到自身问题,都过去了,我既然换了身份,该抛弃的便要抛弃,能令我执念于心的也不过一个你而已。”

“唉,魔障啊。想不到,我竟然被你看得如此重要,真是,受宠若惊啊,泓泽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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