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言看了眼夏安,见他也好奇看向自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责怪地瞪了眼贺兰垚,无声谴责他给自己难堪。
贺兰垚难得见他如此窘迫,不由得哈哈大笑,扬手让夏安先出去。
等夏安离去,贺兰垚站起身来走到陈仲言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你害羞了?”
“没有。”话虽如此,可通红的耳根却出卖了他。
“叫我一声阿垚就这么难?”贺兰垚凑到陈仲言耳边,盯着发红的耳垂,轻声说道。
贺兰垚的气息喷在耳垂上,陈仲言觉得一阵痒酥酥的,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在人前不得顾及你的身份么?”陈仲言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好理由。
贺兰垚贵为一国皇子,与他私下里称兄道弟,称呼上也可以不拘小节。
可有外人在场时,尤其是部下面前,称呼他一声阿垚,似乎有损他的权威。
听了这个理由,贺兰垚支着下巴嗤嗤笑道:“我倒不知,原来你这么会为我着想。”
“我……”陈仲言“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倒把贺兰垚逗得笑了半天。
“你笑什么?”陈仲言白了他一眼。
“笑你口是心非。”
贺兰垚收起笑容,担心笑多了会惹他恼怒,于是牵着陈仲言的手往里屋走去。
“喏,今晚咱们在这里住上一宿,明日一早就出城去。”
“这里?”
陈仲言看了看眼前的大床,又转头看了眼易了容的贺兰垚,再低头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顿时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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