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要进城了,城内要比山里状况凶险,贺兰垚必须保证自己的内力不会衰退。

于是趁着陈仲言仔细读信件的时候,他运功调息,提高体力。

当然,他这么做也是为了给陈仲言一个单独的时间。

他猜想陈爷的信中会提及有些陈家的往事以及对陈仲言将来的安排,或许有些内容对陈仲言来说比较难以接受。

他这么做也防止陈仲言会觉得有人在身边,因被窥探而感到不自在。

陈仲言翻来覆去读了好几遍信,他确定那是爷爷的字体。

爷爷不是爱开玩笑的人,既然是他亲笔书写,那里面记录的事情便是真的。

陈仲言沉默许久,一直不肯吭声,等贺兰垚运功完毕再睁开眼的时候,他还一手攥着信一手握着荷包在发呆。

“仲言?”贺兰垚轻声唤他。

“啊?哦,我没事。”陈仲言被他叫回了神,收起书信正色看向贺兰垚,“我爷爷和你谈过话?”

“算是吧。”贺兰垚也没隐瞒,指了下陈仲言的怀里,“我没看信件,但我猜想陈爷与陈大哥已经离开甘泉村了?”

贺兰垚猜中了陈爷的意思,不然他也不会郑重其事地把这个包裹让自己转交给陈仲言。

果然,陈爷的打算是离开甘泉村,而陈仲言一旦出来,就不用再回去了。

陈仲言深深地叹了口气,点头道:“是啊,他和哥哥现在应该在前往淮扬国的路上。”

“淮扬国?”贺兰垚皱了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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