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言把药箱递给陈爷,就站在旁边准备打下手。
“你去烧几盆热水来,再准备点干净布巾。”陈爷命令道。
“是。”
等陈仲言拎着开水再回来的时候,贺兰垚像刺猬似的身上密密麻麻扎满了银针。
“爷爷,他中了什么毒?”见陈爷正坐在桌边擦汗,陈仲言这才开口问道。
“旧毒未去,又添新毒。不管哪样都够要人命的,要不是他身体底子好内力深厚,十年前就死了。”陈爷摇摇头,开始摆弄药粉。
“十年前?爷爷认识他?”陈仲言有些诧异地问道。
“我怎么可能认识他?我是说,他的旧毒在体内存留了至少有十年。此毒异常霸道,只能压制不能根除。”陈爷叹了口气,指了下桌上的一个带血的箭头。
“这是射中他的箭,在他腿上的伤口里找到的。”陈爷接着说道,“一般箭上浸毒,只需抹上普通毒药便可要命。这上面的却毒不同,除了要命,还能引发他体内旧毒。”
陈仲言刚才只脱掉了贺兰垚的上衣,竟然没检查他腿上的伤,漏掉了这个线索。
所幸听陈爷说腿上的伤口不深,不然耽误了这么久,必死无疑。
“啊?”陈仲言听得一愣一愣的,可还是想不通,“既然两种毒都能要命,为什么多此一举引发他旧毒?”
“有一种痛苦叫生不如死。”陈爷冷哼了一声,“可能是对方不愿他死得痛快吧。不但要确保必死无疑,还要折磨他。皇族纷争,要比你想象的要惨烈残酷许多。”
陈爷说这话的时候满脸冷漠,他眯起的眸子掩盖了满眼的沧桑。
烛光幽暗,陈仲言又一心惦记着贺兰垚的伤势,便漏看了陈爷此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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