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怎么回事?这种人他也看的上?”
“都是大家族,董事长也不好直接佛了对方家长的意思,最起码的面子要给。”陈芬解释。
白彤冷着脸,这点道理她是懂的,但是,父亲完全可以说她心底已有人选直接搪塞掉,现在却丢给她自己处理,这是明显的是把霍家把霍钧安排除在了她的选择之外了。
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握成拳,隐隐的发着抖。
她转身进了办公室,啪的一声摔上了办公室的门。
……
一年一度的颁奖盛典,霍钧安自然是不能提前离席。
一直到宴会结束,他才抽身出来给纪初语打打电话,但是……关机?!
纪初语快被莫名其妙的电话给搞疯了,熟悉不熟悉的人都要来八卦一嘴,微博微信等等沟通平台被不断的和发信息,她干脆就给关机了。
眼不见心不烦。
就算有烦恼那也只有麻烦叶旭去处理了,谁让他是经纪人呢活该被网友操练啊!
纪小姐关机冲澡然后就窝进被子里想睡觉休息,奈何因为给沈婕的那一巴掌,导致她到现在都异常的清醒。
关键是,眼睛一闭上就看到霍钧安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打的很爽?”
“爽。”
“手疼吗?”
“还行。”
“但我会心疼。”
“……!!!”
纪小姐回忆下自己当时的反应,真特么傻了。
这是霍七少会说的话吗?
这是那个皱着眉头时刻准备着掐死她的霍七少说的话?!
卧槽,撩妹技能满分啊呜呜呜呜呜呜!
纪初语都不知道后来她是怎么被孔娜扶着晕晕乎乎的回了座位,脑袋里就像有人念经一样反复重复着,我会心疼,我会心疼……
纪初语起身坐在床上,她忍不住的双手捧着脸,笑起来。
她必须要承认,甭管他说的话多么的让人匪夷所思,她都控制不住笑容,觉得……嗯……很……那啥。
既然睡不着,纪小姐索性爬起来将橱柜里的首饰盒和化妆包里的所有乱七八糟的首饰全给倒腾了出来,一股脑的倒在床上。
客厅里的灯关了,只有卧室里有灯光溢出。
霍钧安进门时便把脚步放轻,他换了拖鞋过去,卧室门没关,女人穿着一身绛红色睡裙盘腿坐在床铺中间,弯腰扒拉着床上铺开的首饰,乌黑长发从她耳侧垂落,皙白的后颈露出来,在一片黑色瀑布间愈发显得楚楚动人。
男人斜倚着门框盯着看过去并未出声打断,这个场景静怡美好到让他忍不住想要珍藏。
纪初语找了一圈发现真的没有,她手重重往床铺上一拍,摆在手边的几个首饰随着她的动作跳了一下,“还真的是我的呀!”
霍钧安轻笑出声。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纪初语心脏骤然跳起,她转头望着门口的男人,“你,你怎么进来的?”
“开门进来的。”他笑着。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纪初语纳闷。
霍钧安只是笑笑,他走过去,随手抓起她床铺上放着的一个耳坠,“在找什么?”
他不说还好,一说……纪小姐极其郁闷的,她眸光盯在他胸口,“你什么时候偷走我胸针?”
男人眉角挑了挑,他伸手把胸针拿下来还给她,“来不及买其他的。借用。”
借用?
她说要借给他了吗?
纪初语撇嘴,“你故意的吧!”
“故意的什么?”男人挑着眉问。
“……”
纪初语给他一个你知道的表情,让他自己体会。
霍钧安笑了下,他从口袋里摸出个精致的长方形盒子递给她,“这是借用后回礼。”
纪小姐接过来,干脆的打开。
里面躺着三支设计精美的口红。
女人大约对这一类的礼物再多都不嫌多,她喜笑颜开,拿起来在自己手背上试色,每一个颜色都是她的最爱。
霍钧安看她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笑意,男人眼底的浅笑溢出,“喜欢哪个颜色?”
“我都喜欢,但最喜欢这个。”她指着其中一个颜色,正红色里有橘调,看起来很有质感。
“我上唇试试效果。”
一纪初语说着就从床上爬起来,她拿了那支口红要去洗手间,人还没站稳就被男人拦住了。
霍钧安从她手里拿过口红,他站在她身前,“我帮你。”
“……”
下颌被人扣住微微抬了起来,这么近的距离下四目相对,让人说不出的尴尬,她眼珠子转着转着不知道定在哪里好。
男人身上有清晰的酒味儿,他今晚大约喝了不少酒,但是看不出半分醉意,只是拿着口红的动作显得笨拙且与他格格不入。
霍钧安俯身,他温暖的指腹先在她唇上碰了碰,然后就见她瑟缩了一下,眼睫毛垂下来遮住眼睛,却遮挡不住她如蝴蝶般煽动的睫毛。
男人胸腔里有低沉的笑声溢出,纪初语脸一红张嘴想要说话,口红已经压在她唇上,她一动,红色的膏体划出去一截,男人轻声,“别动。”
霍钧安将划出去的红色用手指摸掉,他实在不怎么会化,可却爱极了这样替她描摹唇形的样子,心脏满满的,藏不住的柔情。
妆罢游鱼飞雁醉,江山谁与争媚?
他必须要承认,这个女人美在他的心底,美的惊心动魄。
他到底不能免俗,就是喜欢了,爱了。
纪初语经历过多种不同的化妆师,男女都有,却也从未体验过这样画个唇的功夫,她竟然紧张到出汗。
他手一放下她就要逃,却被男人锁住了,他眼底有着醉人的浅笑,声音低沉的直刺入心底,“怎么脸红了?”
“没有。”
她嘴硬不承认。
他便笑,笑的她的脸噌噌的发热。
这人真的太可恶!
纪初语推了他一把,男人纹丝不动,他双手在她身后交织将她圈在怀里,下颌搁在她肩头,“你是我的,逃不掉了。”
他没前没后的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纪小姐有些懵,顺口回了一句,“我也没想逃啊。”
男人只笑了笑,将环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一寸,“初语。”
“嗯?”
她以为他喊她有事,可许久这人都没有动作,她忍不住推了推他,他才回,“没事。”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可纪小姐也不知道妖在哪里。
反正第二天起,关于盛典的报道铺天盖地,淹没了她打人的那一点小小的花絮。
……
舞林外传要赶在春节前杀青,各项工作紧锣密鼓的。
从颁奖典礼上她痛痛快快煽了沈婕那一巴掌后,沈婕出奇的安静,倒是再也没找过纪初语麻烦,偶尔碰见了虽说还是不说话,但是也能相安无事,或者外人在的时候还能出于礼貌的点个头致意。
“沈小姐最近看起来很安分。”孔娜跟纪初语随口聊天。
“我也觉得是,难不成突然想通了大彻大悟?”纪初语摸着下巴,“我给她那一巴掌之后一直防备着呢,就怕她背后再给我整一套阴的,结果什么事儿也没有。你说我是不是想多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提醒着自己点儿好。”孔娜给她倒了水。
纪初语双手抱着保温杯,看着里面泡的枸杞,抬起脸冲孔娜笑,“你说你跟我差不多年纪,怎么过的这么老年人?”
孔娜笑一笑,“七少交待的。”
“……”
纪小姐无话可说,这倒是向霍七少的手笔。
喝着这热乎乎的枸杞泡的水,纪初语莫名的就笑起来,如果有一天等到她老了,白发苍苍,如果也可以这样捧着一杯枸杞花茶跟相爱的人坐在一起,一边喝茶一边晒太阳该是多美好的事情。
“旭哥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了,让我时刻跟着你,多注意。你这段时间要是做什么事尽量喊我一起,不要自己一个人。”孔娜边帮纪初语整理了下衣服的褶皱边说,“好像是最近投资方给剧组施压,有几个亿的资金要走出来,有些演员已经签了阴阳合同。旭哥说感觉不太对劲,所以……”
“嗯,我知道,他提醒过我了。”纪初语伸手按住孔娜胳膊比了个“嘘”的手势,孔娜明白过来,及时的把话收了回去。
这社会上乱七八糟的事情多了去了,小时候觉得家里穷,没钱就是大事儿,整天亲戚家人为了钱吵吵吵,各种糟心事儿,但那些与成人后接触的这些事情相比,真真儿的都是大巫见小巫了。
真真是贫穷限制了想象,当你还针扎在几千块钱的工资里时,别人玩的是几千万几个亿的资产。
借由影视剧洗钱在这个行业里已经是不公开的秘密,很多时候你想独善其身,那就等于在跟其他人为敌,大家都会防备着你,怕有朝一日把大家给卖了。
所以,不会给你独善其身的机会。
叶旭的担心纪初语明白,就怕对方来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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