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此事后,李立轩特意去了一趟长生殿求见唐皇,被他的皇帝叔父拉着喝了一通酒,最后皇帝烂醉如泥,李立轩也喝了个半醉。

喝醉后的唐皇仿佛回到青年时代,面子也不要了,委屈巴拉的将自己那些李立轩早就知道的情史扒了一遍。

少年游历时遇见个义薄云天又性情爽朗的姑娘,相伴相随数月感情深厚,互赠信物约定回家求得长辈同意婚事。结果他下跪挨了戒尺得了先帝允许,满心欢喜带着庚贴去约定的地方,却没能在约定的地点看见心上人,且此后数年都未寻找到对方人影,好似世间从未出现过这么一个人。

后来在长辈的安排下娶了文德皇后,一开始也是满心欢喜情意炙热,但妻子太过贤惠,怀孕了就主动安排侍妾通房,多看哪个姑娘几眼就能给他娶来……他知道妻子心里只有他,却也明白,妻子只是把他当成丈夫。时间久了,炙热的爱意就淡化成了如水的亲情,虽依然重要至极融入血肉,却到底少了几分心心相印。

直到遇见南儿,她原名南闫妃,但他还是习惯叫她南儿……南婕妤就是在永昌宫举行家宴的当晚来长生殿找他道别的……他最愧对的无疑便是南儿,仙门女子为他谪下凡尘,委身做妾,这是怎样深厚的一份爱意……他也并非如她以为的那般对她只是几分喜欢,而是真心爱着她……可他已在遇见她之前娶了妻,妻子贤惠温柔再体贴不过,他深知宠妾灭妻是家族霍乱根源,从不敢对她比对妻子更好,最后还伤了她的心让她选择了永远离开。

李立轩听太子说起过,仙门大派弟子,筑基之前若非随侍长辈出行,是不可能独自离开门派的,南婕妤比不得寒玥几人那等天资纵横,这一去与陛下之间基本上就是永别了。

总之,唐皇陛下这一生情路坎坷得叫人心酸,在自己最看重的侄儿面前也哭得毫无形象,一时唠叨着亡妻,一时又记挂那个离开的姑娘。

而李立轩也借着酒意,问了个平常问不出口也找不到人问的问题。

“叔父……如果,姑娘怕我该怎么办……”

“怕你?为……为什么怕你……”皇帝陛下不解。

醉酒状态的轩世子表述能力还算过关:“也不是……也不是怕我……就是我们平常怎么样都欢欢喜喜,可一旦……一旦……那个,欢好……的时候,她就怕我……也不是她怕我,就是她身体怕我……”

皇帝将嘴里的酒水一喷哈哈大笑起来:“潇然啊,你不会……在碰了那苏家小丫头之前,还是个童子……”

童子鸡江夏王世子阁下憋得脸通红,隐隐后悔提及此事。

但不算计时候的唐皇还是个好叔父,笑够了后便为他解答疑惑。

“这种事情,定是你头一次将人折腾狠了,疼怕了呗……你那时还中了药,怕更是没轻没重只顾着自己痛快,不知道将小姑娘折磨成什么样子,自然就害怕了……你怎得跟王兄一样,若是遇不到喜欢的姑娘,真要孤身一辈子不成……”

作为过来的皇帝陛下深知,姑娘中了药的情况下还能将人弄疼了,那只能是……童子鸡。

“那该怎么办?”李立轩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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