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珠没等到帝爵,去上班听说帝爵没来,第二天,第三天她都没见到帝爵。

“白小姐。”

白珍珠回头,“祁特助?”

祁夜递一个档案袋给他,“麻烦你送给总裁。”

“我?”

“你不是跟总裁一个屋檐下?拜托你了。”帝爵因为黎婠的事焦头烂额,他可不想去触霉头。

“好吧。”

白珍珠下班后赶回家,“荷姐,这是公司的文件,麻烦你给帝爵。”

荷姐正忙着,转念一想让白珍珠送去,可以给她和帝爵制造见面的机会,“少奶奶,你也看到了,我手里的事暂时放不开,不如你给少爷送去吧。”

“你不是说过不要上三楼?”

“瞧你说的,这里是你的家,你当然可以去啦,快去吧。”荷姐对那晚的事很自责,黎婠虽说是少爷青梅竹马的恋人,但少奶奶才是少爷的妻子。俗话说得好宁拆一座庙,不悔一桩婚。她是糊涂了,才做蠢事。

白珍珠没想太多,上楼,她第一次到三楼。

深红色的窗帘遮住窗户,长长的走廊显得幽暗厚重,墙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油画,从花草树木到人物。有些就好像孩子的画作,天真烂漫,到成熟。

白珍珠敲门,没人应。

她又试着敲了两下,“总裁,公司的文件我放在门外。”

门打开,帝爵头发微乱,穿下灰色睡衣,眉眼间带着疲惫。

白珍珠把文件给他。

帝爵抱臂靠着门,没有接,转身进房间,“进来再说。”

白珍珠犹豫,她进入不好吧。

“没听到我的话?”

“是。”

白珍珠走进去,是个小客厅,里面才是卧室,白纱窗幔,粉色碎花布艺,很有女性气息。

帝爵捏捏眉心,窝进沙发里,“读给我听。”

白珍珠抬眸,“现在是下班时间。”

“你刚才不是叫我总裁?”

白珍珠懵了,他是因为她对他的称呼在生气?还是因为豆豆吓晕黎婠的事?

白珍珠立即翻开文件,读完,等他的指示。

而帝爵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总裁?”

“爵。”

黎婠穿着宽松的衬衫,光着脚。

帝爵掀开眼皮,“你又不听话了。”

黎婠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娇嗔,“我听到白姐姐的声音,就想出来看看。白姐姐,我这样叫你,你不会介意吧?”

白珍珠风轻云淡,“当然不会,总裁,你们慢慢聊,我先下去了。”

帝爵没有回应。

黎婠温柔拉住白珍珠的手臂,“白姐姐,不要走,可不可以陪我说说话?爵,我一个人真的很闷。”

帝爵很宠黎婠,有求必应,“好。”

三个人,白珍珠卡在中间很尴尬。

黎婠很柔弱,让人无法拒绝。

荷姐完全吓到了,实在怀疑白珍珠是不是傻,竟然心平气和跟黎婠吃饭。

“白姐姐,你跟爵怎么认识的?”黎婠坐在轮椅里,单手托腮,笑容灿烂,看着窗外的风景心情好了不少。

白珍珠的心骤然一紧,把苹果皮削断,不知如何回答黎婠,“我是帝氏的员工。”

“那白姐姐肯定很能干啦,爵是完美主义者,不管是生活上的琐事还是工作,他的员工肯定跟他一样了不起。以前有一个佣人不小心把他的校服熨怀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大发雷霆,把那个佣人辞退了。”

黎婠眸色黯淡,侧目笑着看着白珍珠,“我爸爸跟帝伯伯是好朋友,我听我妈妈说,我满月的时候,爵看我可爱,抱着我不撒手,要带我回家,说等我长大以后,要娶我。大人们没办法,就买了相邻的两栋别墅,成为邻居后,爵经常照顾我。他留级只为了跟我一个班,从幼儿园,小学,中学,高中……我们都在一起,从没有分开过。”

黎婠表情逐渐变得扭曲,手死死抓着轮椅的扶手,“有一次圣诞节,家人都不在,他买了蛋糕来陪我,因为我妈妈突然回来,他吓的躲到衣柜里,还偷偷亲了我。我,是不是说的太多了?”

白珍珠浅笑,帝爵这么冷酷的人,竟然也有温情的一面。对爱的人而言,男人可以放下一切伪装,做真正的自己吧,“没关系。”

“那白姐姐,你什么时候把爵还给我?”黎婠义正言辞道。

白珍珠愣住,她以为黎婠不知道她跟帝爵的关系,帝爵这么爱黎婠,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定然不会告诉她结婚的事。

“噗!”

黎婠噗嗤笑出声,“我说笑呢,没吓到你吧?”

白珍珠想做错事的孩子,黎婠对她挺好的,换句话说,她骗了黎婠,现在心里很过意不去,“我跟帝爵只是假结婚,没有夫妻之实,会离婚的,你不要多想。”

黎婠拉过白珍珠的手,“白姐姐,我不怪你。你也不要误会,爵只是可怜我,才接我到半山别墅。我……已经配不上他,你要好好珍惜爵,他虽然冷酷,但他原来不是这样的。白姐姐,你答应我,好好爱爵,我,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

“黎小姐,你不要说傻话,医生说你没事,一切都会好的。我有我爱的人,我不能答应你,所以,你要好好的。”

黎婠哭泣,“你不明白。”

“黎小姐……”

“婠婠!”

白珍珠被大力推开,跌坐在地上。

帝爵搂紧黎婠,凶恶瞥向白珍珠,“你跟婠婠说了什么?”

白珍珠很无语,“我什么都没说。”

“爵,你误会白姐姐了,是我想起以前的事,伤心难过。”

黎婠眼睛通红,“白姐姐,对不起,爵太在乎我才会这样。”

白珍珠掌心生疼,被水果刀划伤了,“没关系,我去接豆豆。”

“呀!”黎婠大惊失色,“白姐姐,你的手流血了。”

帝爵眉微不可查的皱眉,“荷姐!”

“少爷,怎么了?少奶奶,你的手,我去拿药箱。”

帝爵不曾看白珍珠一眼,弯腰抱黎婠上楼。

荷姐叹气,“少奶奶,你越是这样别人只会觉得你好欺负。”

白珍珠咧嘴,“荷姐,多大点伤,看把你急的。”

荷姐努嘴,越说越气,“黎小姐没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少奶奶你长点心眼。”

“荷姐,是你想多了。黎小姐人很好,我跟她相处了两个月,我还不知道?”

“我……”荷姐欲语还休,黎绾是善良,善良得不忍心踩死一只小蚂蚁,但还不是吃肉?说来讽刺。

“荷姐,谢谢你,我去接豆豆,回来一起煮晚餐。”

“好……”荷姐噤声,看看帝爵,赶忙收拾药箱离开。

白珍珠抿唇,“来找我算账?”

帝爵依着门,给人压迫感,“手怎么样?”

“小伤,劳烦你挂心了。”白珍珠起身,帝爵拦住她,“你还有事?”

“司机会去接豆豆,你不用去了,跟我出去一趟。”

白珍珠郁闷,“我答应豆豆会去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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