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
夏至,秋末两人一齐下跪,低着头,主动承认失职。她们竟然眼睁睁看着殿下从她们身边消失。最重要的是她们竟然不知道是哪个贼人掳走了轩辕清幽。
“起来。”
容悦双手交叉放在背后,突然勾唇一笑,笑容明艳如山间玫瑰,让人惊艳的同时,忍不住浑身一颤。
旁人不知道,可她们自小跟着王爷,又怎么会不知道王爷这个笑容代表着什么?
王爷越是这样笑,越能显示其心情不佳,或者更确切来说,是愤怒。
以往王爷露出这样灿烂的笑容时,都会有人因此丧命!
夏至和秋末武功不低,能从他们眼皮子底下带走人的实力绝对不凡。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为何,容悦下意识就想到了蓝叶太女夏盛。
在这之前唯有这个女人,觊觎她的清幽美男。
一抹诡异的红光从容悦眼底闪过,快到无人察觉。
“你们二人可发现有什么异常?”
低沉的声音,冷静的言语,似乎丝毫没有为新婚当日,新郎失踪而感到担忧。
“王爷。属下闻到了一阵药香,然后一晃神,殿下就消失了。”
容悦如此一问,秋末才想起来,当时混战中的确有异样。
夏至也点点头,一边回忆一边说:“的确,那股药香一扑鼻,沁人心脾,应该是那身上带着的香味。可是我二人竟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殿下就”
夏至越说越感到羞愧,双手握拳,非常不甘心。这个贼人好生不要脸,有本事和她们过过招啊,居然使出这样下三流的手段。
虽然这般想,但夏至心中也明白,那人的身手,怕是只高不低。
她们二人竟然如此不济!
秋末也同样面色凝重。
贼人在王爷大婚之日,掳走王夫,这明摆着是让王爷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且不说,当众行刺女皇陛下,这即便女皇陛下并无大碍,即便王爷是无辜的,但也难辞其咎!
不仅是容悦,轩辕修的脸色也阴沉可怖,众人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一口,生怕会惹来无妄之灾!
“哼!”
容悦突然抽出了火云鞭,朝着地面上的黑衣尸体甩了一鞭子,尸体瞬间起火,发出“呲呲”的声音。
火蛇侵袭,尸体的衣服顷刻间华为灰烬,再然后,肉体也在火光中发出了烧焦的气味。
不过一会儿就便与衣料一般,化为为一抔灰。
这时,风儿平地起,吹散了地上的骨灰,众人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几步,怕粘上死人的骨灰。
阴森恐怖,而且晦气!
容悦手执长鞭,迎风而立,衣炔飘飘,墨发飞扬,勾唇笑着,美得不可方物。
可众人心中却弥漫着一股恐惧,不敢直视容悦似融进万千星辰的双眼,身子还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这一鞭子若是抽到他们身上,他们是不是也会被烈火焚烧,直接烧成灰烬?
方才那一幕在她们心中久久无法忘怀,还好那个已经死透了,若不然,还留着一口气被火活活烧死的话,是多么的残忍!
众人瞳孔睁大,完全没有去思考容悦手中的鞭子会突然起火!他们挪着步,尽可能地离容悦远一点,再远一点,仿佛容悦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早知道她们也如三王爷那般称病卧床休息,也好过在这儿提心吊胆。
不约而同的,众人心中对容悦的恐惧完全超过了一朝天子轩辕修。
其中,反应最大的要属年过花甲,鬓发斑白的孔丞相。
她一张老脸上皱纹密布,平常高傲嘴脸此刻只剩下恐惧,双腿颤抖,身子往后一仰,若不是后头有人扶着,她绝对会瘫软在地。
众人以为孔老丞相年纪大了,经不起吓,答应才会如此之大。
殊不知,这是做贼心虚。
孔老丞相的反应正巧被容悦暼在眼里,她偏过头,星眸中透着泠泠冷光,嘴边的弧度微微翘起,充满嗜血杀意。
“啪!”
又是一鞭。
又一具尸体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光所到之处,刺鼻的烧焦味,在风中肆虐飘散。甚至有不文官还捂着嘴,扭曲着脸,想吐又不敢吐,表情甚是丰富。
容悦嗤笑一声,收起火云鞭,将火云鞭绕在自己的腰上,鞭子瞬间变得与腰带无异,系在腰上毫无违和感。
这一幕,不仅是群臣,就连轩辕修与秋末夏至二人眼中也都闪过了一丝讶异。
神兵利器!
这是三人心中的想法。
容悦迈步走向轩辕修,在距离她一步之遥时单膝下跪,双手抱拳,言辞恳切道:“陛下,请给臣一点时间,臣一定会将王夫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轩辕修对容悦是十万分的信任,可是一想到被掳走的人是自己的七皇弟,还是忍不住担忧,同时也陷入了深思。
七皇弟深入简出,甚至连认识他的人都不多,又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掳走呢。
轩辕修摸了摸下巴,突然眼前一亮,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影。
夏盛!
若是说曾经对七皇弟有别样心思的人只有蓝叶太女夏盛。
“凤阳王听令。”
“臣在。”
“朕命你,动用虎符,全城搜索,务必完好无损地带回七皇弟,任何与此事有关的人,均处以极刑,如有万不得已,事出有因,朕特准你可先斩后奏!”
轩辕修一字一句说的很难,但充满威严的声音在群臣的耳朵里炸开。
“御林军听令!”
“臣在!”
“即刻起封锁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京城,直到找到七皇子为止。”
“臣遵旨。”
容悦与御林军头领异口同声道。
“众爱卿散了吧。”
轩辕修将手中的剑插回剑鞘,双臂微张,飞身落在凤撵之上。
“回宫。”
话落,侍女们立刻抬起凤撵折回紫禁城门,身后跟着一行行御林军侍女。
待轩辕修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后,群臣立刻做鸟兽散,拔腿就跑。
孔老丞相更是夸张,直接晕倒在地,让人给抬了回去。
“王爷,王爷,奴才有要事禀告。”
容悦淡淡望了黄莲一眼,说:“有什么事你直接说便可。”
“王爷,其实,殿下他没事。”
“此话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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