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风不归。

风不归显得有些激动,见到王锐第二句话就是,“请受徒儿一拜。”然后他就直接朝王锐行起跪拜之礼。

王锐看了看楼道并没有其他人看见风不归跪拜这一幕。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跪拜一名青年,怎么讲都有些古怪。

“先起来,进来。”面上王锐只是点了点头,让风不归进屋说话。

王锐给风不归安排了一间空房间,连床都没有的空房间,平时是被王锐当做练功房的,里面还有王锐买来的各种器械。

沾满灰尘的练功房,各种器械也是蒙上了一层灰,还有一些小白的梅花印。

王锐不知道当时自己是不是脑子抽了才把风不归叫过来,不过现在反悔不了了。因为风不归就像是一个迷途的孩子有了可以回家的路,一个四十多岁的孩子。

一个二十多岁的家长。

……

王锐表示为风不归接风洗尘,带风不归来到附近一家有名的火锅店吃起火锅。因为离饭店还差点时间,两人很容易找了处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打着伞的行人。

红锅,特辣。

“你自己是跑过来了,你的家人呢?”王锐虽然有叫风不归到自己这儿来,可是却不知道风不归能不能走开。

“家人。”风不归抬眼望向王锐,“我没有家人。”

“我的父母在几年前就病逝了,我本来是独生子,我没有结婚。”风不归的身形突然变得落寞,完全的孤家寡人一个。

“我感觉你父母是因为你不结婚而气生病的。”王锐调侃道。

“师父,你怎么知道。”风不归陷入低落中,“我妈临终时拉着我的手说,浪儿啊,你咋就不娶个婆娘生个娃呀……”

兴许是到了伤心处,风不归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抽泣起来。

“哭个锤子。”王锐故意瞪了一眼,然后朝服务员喊了一声,“来瓶度数最高的那个60度的高粱红。”

风不归的酒量不错,一瓶半斤的高粱红很快见了底。而王锐不喜欢饮酒,大半食物进入胃中。

还说要减掉赘肉呢,结果狂卷卡路里……

人过一百,形形色色。

有点人喝多了直接倒头就睡;有的人喝多了喜欢讲故事,跟说书人一样;有的人则是大发酒疯;有的人会断片。

而风不归则属于打开了话夹子的类型,他讲自己的故事。

“我也算是一个好武之人,从十岁开始练习武术。”风不归捂着半边脸说道,“那时候哪知道怎么练啊,就整天扎马步,压腿,跑步……”

王锐默默点头,表示自己正在聆听。

“伤着腰,躺了一个月……”风不归把另外一边脸也给捂住,生怕王锐笑话的样子,“伤好以后,爬树,被树枝把裤裆给拉破了,下来的时候被全村的伙伴嘲笑……”

“一直以来没有受过正统训练,走了很多弯路,后来有机会接触系统的拳法,可是我的资质太差学了好多年都始终没有太大气色……”

风不归断断续续地讲诉着自己的辛酸史,最后干脆倒在桌上。

“唉。”

王锐叹息一声,扫码买单,然后一把将死沉的风不归提了起来,再一把将其甩在肩膀上,扛回去。

反正,王锐没少扛过半边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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