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默言说记不起来,方卿面上诧异,心底深处却爬出一抹窃喜,想不起来过去,她是不是就可以祈祷这样一家三口过一辈子!
以前她偏执,她自私,可是她爱他啊,如今他再回来,她改,她全改,只要他在她身边。
嘉赐这孩子的名字果然没有起错,血缘关系啊,太奇妙了,兜兜转转,他们父子重逢,让她们有了更多可能。
“没关系,没关系,一切有我,我不会强求你想起来,咱们顺其自然。”
这一夜,在来来回回确认那个男人就在隔壁卧室后,方卿后半夜睡的无比香甜,五年了,她第一次睡的这么踏实。
覃月色一早踩着高跟鞋走进方卿的办公室,“呦,气色不错,看来最近遇到好事喽。”
不等方卿回她,她将手中的牛皮纸袋扔给方卿,“本不想打扰你的好心情,但有些事情呢,现在不告诉你等将来你知道了只怕更后悔,谁叫我心软呢,还是告诉你好了。”
牛皮纸袋里,详细记录了岑南风如何要害死沈默言的证据。
方卿告诉自己不能上当,可是她越看越愤怒,一件件,一桩桩,真实无比。再加上沈默言到现在还想不起来什么,她由不得不信。
“岑南风!”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同一时间,覃谈月亲自出马约沈默语出来。
沈默语并不想搭理他,可是当他说出莫言两字的时候,她还是动摇了。
覃谈月只说自己偶然查到一些好东西,其余什么也不多说。沈默语回到家里拆开信封后,脸上血色尽失,仿佛一下进入冰天雪地里,浑身血液都凉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是岑南风害死的哥哥呢!她不相信,可是眼前的证据又那么真实。
六哲还在医院,她找不到可以求证的人。
怎么会是岑南风呢?为什么要是岑南风呢这么多年的支撑就这么塌了,还转移到另外一个她一直愧疚的人身上,这是何种的精神折磨。
岑南风为什么要这么做?哥哥和他无冤无仇,难道就因为一个女人是吗?他这几天忽然对她的冷漠,是不是就是因为知晓了她和哥哥的关系?那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哥哥还活着?一想到这里,她再也坐不住,直直冲进了书房。
“岑南风,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啊?”
面对她的质问,岑南风冷笑,“为什么?沈默语,你当初选择我为了什么你心中比谁都清楚吧?嗯?你享受了了岑家给你带来的荣誉和虚荣,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和委屈、甚至是卑微,当初你不是都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了吗?”
他以为沈默语是质问他为什么冷战,根本没有想到覃谈月在背后插了脚。
“沈默语,你真以为我宠着你,你便能肆无忌惮,便能掩盖一切?从来没有人在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还能安然无恙。既然选择了踏进这个牢笼,你这一辈子便只能求而不得,退而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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