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苏小姐稍等一会儿。”将一切准备好以后,那管家这才放下手中吧茶壶,低头冲她点了点头,随即买对方理解的目光下推门离开了书房。
被人这么猛不丁的一打断,苏浅妍心里的那几分伤感也所剩无几了,她吸了吸鼻子,浅酌了一口杯中的花茶。
淡淡的薰衣草味道随着热气在不大的房间中蔓延开来,也不知道是因为这花茶安神的作用,还是因为其他什么缘故,她竟然觉得有些犯困。
惫懒的打了个哈欠以后,她将手中的茶杯重新放回餐车上,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不大的空间里,一时间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的呼吸声,一切都仿佛是静止了一般,在这静止的时间内,她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一切,心情却意外的没有波澜起伏。
暖黄的灯光有些略微晃眼,她仰头靠在沙发上,正想好好的享受一下这一刻难得的宁静,突然听见一声脆响。
她只以为是时先生同女儿谈话完毕,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般,一下子就弹坐了起来,正想要整理整理自己的仪容,却见那书房的房门仍旧紧闭着。
她被刚才那有些突兀的响声给弄得险些跳出来的心脏也重新落回了肚子里,只是没等她彻底放松下来,一墙之隔的隔壁房间却传来了不小的动静。
“时蕊!”那个刚才还和蔼的声音里如今却充满了痛心疾首的坟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能够理解我?”
“为我好?”不等时齐话音未落,一个她所不熟悉的女声就这么突兀的响了起来:“你所谓的为我好就是随便安排我跟一个我不熟悉的男人相亲?”
相亲?苏浅妍的神经忍不住紧张起来:这时先生今天邀请我们三个人过来,难不成真是看上了夏维或者是夏杨,打算将他们两个人之中的一个介绍给自己女儿?
可是…她眉头一皱:这时先生若是看上了夏维那倒是问题不大,可若是看上了夏杨,那祁七又应当如何?
没等她仔细想,时先生有些急促的声音就紧随其后响了起来:“不熟悉又如何?你看看你身边这些个同学朋友哪一个不是从陌生逐渐熟悉起来的?更何况你们年轻人,只要多谈谈,一定能够找到话题不是吗?”
“多谈谈?”时蕊的声音里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漠:“我跟他谈什么?谈你当年如何因为公务害死我母亲,还是谈你这些年如何处心积虑一步步为自己铺路?”
“你…”时齐的声音一顿,显然是被对方这么一番话给噎住了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
俯身靠在沙发上听隔壁动静的苏浅妍动作一僵,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听到这样有些震惊的消息。
她动了动身子,正犹豫着到底要不要离开这个房间,不再继续探听对方的家事,却又突然听那时先生长叹了一声,似乎是放弃了同女儿的争吵,转头道:“你母亲的事情,的确是我的错,可…程少的确是个不可多的好人选,你们倒是可以谈谈。”
程少…苏浅妍心一沉,身体先于意识的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径直将耳朵贴到了墙壁上。
只是隔壁书房内的消息却不知道为何突然平静可下来,她自我安慰的笑了笑:可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否则怎么会听到程修瑾的名字?
只是她这头还没有做完心里建设,隔壁书房就传来不知道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时蕊怒不可遏的吼声:“不可多得人选?那你知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妻子尚且还没有同他离婚,你这么上赶着让我同他相亲,难道就是为了侮辱我吗?”
“怎么会呢!”时先生的声音里满是百口难辩的委屈:“他不过是因为来美国出差的缘故没有来得及办理离婚手续,他已经答应我只要回国就立马同苏浅妍办理离婚手续,到时候你们两个人不就…”
“够了!”不等时齐把话说完,时蕊就已经愤恨的打断了他:“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唯利是图,把婚姻爱情当做筹码的商人政客,我这辈子就算是孤独终老,也绝对不会嫁给商人政客!”
说罢,只听“嘭”一声,想来是那时小姐摔门离开的声音。
苏浅妍缓缓的坐直了身子,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的改变,她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了信息那一栏,能够清楚的看见那条来自程修瑾的消息。
她有些颤抖的抬起手指,选中了那条消息,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够按下删除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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