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时老夹住雪茄,目光幽远的看着已然站直了身子的程修瑾:“我可从来都不是一个强人所难的人,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只告诉你。”程修瑾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自顾自的冷声道:“你要是敢把主意打到浅妍身上,我一定不会绕过你!”
“苏小姐这样的美人儿,我又怎么会舍得伤害呢?”时老笑道:“倒是程少你,可得好好珍惜她,否则这朵花兴许就会在别家的枝头绽放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三分的调侃和七分的嘲弄,裹在平易近人的伪装之下,偏偏叫人提不起拳头。
程修瑾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愤愤的摔门离开。
听着那有些余音绕梁的摔门声,时老摇了摇头,猛的吸了一口雪茄后按下了桌面上的内线电话冷声道:“一切按照计划执行。”
听罢他的吩咐,电话那头人自然是朗声应下,却又突然声音一弱道:“程少他…他出门了,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并没有拦着他。”
时老挑了挑眉。露出了一个意料之中的笑容:“既然是这样,那就由着他去吧!”
“可您就不担心他会趁机去见夏家兄弟,将您的计划透露给他们吗?”电话那头的人满是担忧的问道。
“且不说他能不能够徒步去到夏家。”他掸了掸烟灰,不甚在意的回道:“负责监视他的人可不是吃素的一旦发生了什么超出计划的事,他们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内将他给带回来。”
听到了电话那头人领命的应和声,他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重新仰躺回了椅子里。
就像是他告诉程修瑾的那样。他的确是不会勉强一个外人,更不可能会勉强一个极有可能会跳脱自己控制的外人为自己效力做事,只是…若他将程修瑾变为自家人呢?
如果变成自家人,那想来他也没有理由会拒绝他这个岳父的要求,更有甚者,兴许会因为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而维护他。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侧过头,目光落在了桌面上那被放置在精致相框里面的一家三口的照片,一道凉意滑过他的眼眸。
对于苏浅妍而言,今晚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境一般,她压根没有想到过同夏杨夏维一起去参加宴会,竟然会遇上程修瑾,更没有想到有一天她能够同对方心平气和的谈到离婚。
从蓬蓬头喷涌下来的水就像是一道幕布一般将所有的一切声音都尽数隔绝在外,她呆呆的立在浴室内,只能够听见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一声紧接着一声,仿佛是要从胸口处跳脱出来一般,氤氲的热气在隔间内荡开,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一般伸手探向自己的胸口,想要将这个有些不合时宜的心跳给按压住。
可那脏器又偏偏像是在同她开玩笑一般,她越是用力,越是拼命想要将它给按压回去,它便跳动的越加的厉害。
较劲儿了半晌,最后到底还是她受不住的裹上了浴巾便匆匆的关上了蓬蓬头,从让她喘不过气来的浴室脚步匆匆的出来,脱力一般把自己给扔进了柔软的大床里。
水珠在淡色的床单上泅染开深色的痕迹,斑驳影绰就像是她被打乱了节奏的心跳和情绪,像是坐在过山车上一般大起大落,让人有些回不过神儿来。
屋内暖气分明打的很足,可不知道怎么,她竟然觉得很冷,从身体内部荡开的寒冷,让她有些受不住将自己给蜷缩成团,想要藉由这样的姿势取暖。
只是尚且没有等她将自己给蜷缩在一起,摆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就发出了一声突兀的响声。
她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起身去查看,只是将自己蜷缩的更紧的,拼命的想要抵抗这外界的种种噪音。
可同她想象的不同,那手机在短暂的响动之后却并没有停止,而是如同刻意一般越发欢快的响了起来,生生的将她从那不可多得的安静里撕裂出来。
她猛的睁开了眼睛,一个鲤鱼打挺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探手将手机一把抄进手里,看也没有仔细看便按下了接听键:“我是苏浅妍,请问您是哪位?”
带着些许不耐烦的语气倒是让电话另一头的人一愣,几秒以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总监,是…是我。”
“陈敏?”那熟悉的声音就像是一盆冷水就着苏浅妍的脑袋当头淋下,让她原本火爆的心情,一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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