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夏维只觉得这姓氏很是耳熟,皱眉思索了半天,这才恍然大悟道:“你说的是咱们家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的那个时老吗?他怎么突然想到邀请我们出席晚宴?”
毕竟这政客最忌讳的还是让人发现同黑帮有所牵连,就算是夏家已经洗白了,可到底还是有黑帮的底子在,否则他夏维又怎么可能成为混世小霸王?
只是这晚宴的邀请来的实在是有些蹊跷,这几天来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让他有些神经过敏起来。
看着他这一副想破了脑袋都猜不到正确答案的模样,夏杨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道:“因为我已经同他明确表示过从今以后,夏家不会再参与任何一黑党派的竞选,所以他这才邀请我们参加晚宴。”
“原来如此。”没有反应过来的夏维点了点头:“我就说一个政客怎么会突然邀请咱黑帮出席晚宴,原来是你说以后不会再合作了,难…”
突然,他话头一哽,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僵在了原地,半晌才在夏杨有些奇怪的眼神里抬起头,复读机一般一字一句的重复道:“你的意思就是以后不会同夏家合作了?”
“是。”夏杨语气平淡,仿佛是在说一个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泰山崩于前都不自乱的表情,让夏维恨不得给他鼓掌称赞。
可他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情…不同时老合作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从今以后夏家有可能就只有再次拿起刀枪干起舞刀弄棍刀口舔血的日子。
尽管夏维的确单纯,也足够胆小,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便果真对时事一无所知。
想到这里,他长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刚才的笑脸道:“夏杨…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在说什么?”
夏维的反应倒是有些让意外,他本以为按照对方神经大条的程度压根不会在意这些事情,可谁知道…
他眼神一暗,随即道:“我喜欢祁七,我想要同她在一起,可如果我继续支持时老,那也许就意味着我不仅不能够同她在一起,甚至于连她的安危都不能够保证,我不想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就因为一个女人?”夏维低下头,看不清楚表情,只是从他紧紧握紧的拳头能够窥见他的心情似乎爱你不怎么美好。
夏杨放置在身侧的手动了动,随即道:“是。”
说罢,他闭上了双眼,已经做好准备要迎接对方愤怒的一拳,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对方不仅没有因为自己这颇为不负责任的一句话而生气,反而怀里却是突然一重。
他被这猛然的力道给撞得有些站不稳脚跟,重重的撞到了墙面上。
“咚”一声闷响,不仅让夏杨有些吃不消,险些吐出一口老血来,更是一下子惊醒了原本在夏杨房间里面休息的祁七。
她猛的睁开了眼睛,房间内陌生的装饰让她有些受惊,昨夜的风雨显然是让她有些浑浑噩噩,以至于压根将自己昨夜在夏家留宿这件事给抛之脑后。
不安和恐惧,以及陌生环境带来的未知的担忧,一切的一切都让她下意识的想逃离这个房间。
待她眼疾手快的拉开了房门,还没有来得及站稳脚跟,就同被夏维一下子撞到夏杨来了个四目相对。
看着他兄弟二人这一副如同是被捉奸在床模样的表情,祁七呆住了:“你们…这是?”
“表嫂不要介意。”早就在三楼将一切尽收眼底的苏浅妍扶着栏杆走了下来,落落大方的冲着祁七笑了笑,仿佛当日同对方争锋相对的并不是自己一般:“我小表哥这是高兴夏杨终于为自己活了一回。”
仍旧没有及时从面前这极有冲击力的画面中回过神儿来的祁七点了点头,压根不清楚苏浅妍口中所谓“为自己活一回”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浅妍笑了笑也不恼,只是伸手圈住对方的胳膊,一派姐妹好的模样将对方向着楼下带去:“表嫂这是第一次来夏家,不如尝尝管家的拿手点心如何?”
只觉得睡了一觉醒来世界仿佛都发生了变化的祁七只能够是用呆滞的点头来表达自己的震惊和奇怪。
眼看着苏浅妍就这么带着祁七下了楼梯,夏维这才忙不迭的将自己从夏杨怀里给抽了出来,一边嫌弃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不忘吐槽道:“你看看祁七这傻样,要不是你弟弟我心胸宽广,指定你们就是一堆被拆散的苦命鸳鸯咯!”
他说这话时,眉毛夸张的向上挑起,像是得到了糖果急于炫耀的熊孩子一般。
夏杨没有说话,只是站定了身子,趁着对方同自己洋洋得意时突然一出手重重的击向了对方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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