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了沉默以对后,程修瑾明显感觉到那医生的态度好多了,忙不迭的领着自己又再次抬脚走进了那安康医院的大门。

一切都如同他所预料的那一般,整个医院的工作人员都不见了踪影,甚至于连刚才有些吵闹的病房此刻也就都变得安静了起来。

整个医院在这个时间点变得有些可怕起来,像极了那些个恐怖电影里鬼出没的荒废医院。

那医生领着自己在楼道里转了几圈,终于是在院长办公室少停下了脚步。

“程先生。”他笑了笑,用眼神微微示意了两下,随即就收声退到了一边。

程修瑾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握上那门把手缓慢的扭开。

他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的抬脚走了进去,反手合上了门,可一双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那背对着自己坐着的人。

“是您救了我?”静默了半晌,程修瑾终于是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那靠坐在老板椅里面的人身子一动,仿佛这才意识到房间里多了个人的存在,缓缓的转了转椅子。

一阵细微的摩擦声以后,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程修瑾的脸上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只是直直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仿佛要将对方给看透一般。

“程少爷。”那男人坦然的坐在椅子上,任由他打量自己:“不好意思,临时改变了计划,所以害得你多跑了一趟。”

“无妨。”程修瑾笑了笑:“说到底我还应该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听他这么一说,那老人想起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笑着摆了摆手:“哪里有什么救命之恩,不过是帮老朋友一个忙罢了。”

“老朋友?”程修瑾有些狐疑的挑了挑眉。

那老人倒是也不急着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抬手示意他坐下,随即才继续说道:“我同你的父亲有些旧交,所以在看到你的案子时便一眼认出了你。”

“哦?”程修瑾笑了笑,可眼神里却分明写着偌大两个字:不信!

且不说同他父亲有过旧交的人有多少,若是真同面前这人所说一般,那为何程老爷子却指名让自己来找夏杨而非面前这人。

如果真是故人的旧交,那为何要一直藏着掖着?

一个接一个的疑问让程修瑾实在是对面前的人信任不起来,只能够是笑了笑来敷衍对方。

明白自己这样说对方并不会相信,可那人却又像是不在意一把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救你不过是希望替老友保全他的子嗣罢了。”

“可把我叫到这里来,是否就代表着您的目的改变了呢?”对方话音未落,程修瑾便已经抬起了头,看向面前的人:“我说的没错吧?”

他的话似乎早在那人的预料之类一般,听他这么一说,对方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嘴角的弧度明显更加上扬了几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没有哪个上位者会在外出有事时穿着休闲的便装。”程修瑾抬手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而且你说话时总是下意识的推了推自己的鼻梁,想来是批阅文件时的习惯。”

听他这么一说,那人抬手想要推鼻梁的动作一顿,随即笑道:“可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如果真是见好友的儿子,你又何必抱有同批阅公文一般无二的心情?”程修瑾耸了耸肩:“难道这也是你既定公事中的一项吗?”

听他这么一问,那老人的动作一僵,随后便有些不受控制的大笑出声:“看来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已经是老家伙了!”

对于对方这有些刻意的笑容,程修瑾并没有太多的表示,只是冷冷的看着对方:“所以你到底是谁?”

他可不会单纯到相信面前这人真是自己父亲的故交。

对于他陡然一冷的态度,对方并没有太过意外,只是抬手伸向自己的发顶,微微一用力,一顶金色的假发便已经落到了他的手上。

假发?程修瑾自然有些意外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人熟练的将假发小心的收起来安置在衣服口袋内。

“你说得对。”那人收拾好了自己的假发,这才重新抬眼看向程修瑾:“我的确不是你父亲的故交,只是我想要救你这件事却是真的。”

救我?程修瑾挑了挑眉毛,嘴角隐约泛出些许嘲讽的弧度,在这个时候谈什么救他与否的问题,很显然面前这个人并非是什么善茬。

没等他在心里腹诽完,紧接着就听这人道:“比起相互试探,不如我们来谈一些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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