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沉,山风呼啸。龙剑山在客房内的床上始终无法入眠,他起身独自走到屋外,穿过灯笼烛火的院落,继而来到前面的一处院落中,被几位守夜的武当派弟子拦住,原来此处是掌门人所在的院落。龙剑山拱手说要面见凌觉道长。但那几名武当派弟子却说道,龙大侠若有要事,等到天亮方可前来。这时,院内房屋正门缓缓打开,传来话音:请龙大侠进来!那几名武当派弟子随即拱手说道:是,掌门。龙剑山没想到,凌觉道长似乎知道他会夜深前来一样。房屋正门关上,龙剑山看到凌觉道长正盘坐在蒲团之上静修,他上前拱手拜见。凌觉道长睁开双眼,挥手示意龙剑山坐下来。继而,龙剑山盘腿而坐在蒲团之上。

凌觉道长让龙剑山伸出右手,龙剑山只好照做。凌觉道长伸出手指放在其脉搏之上,继而说道:龙大侠脉象错乱,内力受阻,俨然是曾受重伤压迫心脉,以至于内力无法贯通恢复。龙剑山没想到凌觉道长只是把其脉象,便能知晓甚多。

凌觉道长双手运功之下,直接抬起龙剑山的双手,源源不断为其输入一股内力;龙剑山顿时感到一股强大的内力在体内游走相撞。继而,凌觉道长再次运功,龙剑山瞬间转过身去,又有一股内力输入进来,犹如狂风暴雨般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突然,龙剑山向前吐出一股黑色淤血,感觉体内的内力瞬间游走自如,极其舒畅。

龙剑山跪拜凌觉道长,以表谢意。凌觉道长让其不必多礼。这时,龙剑山才发现凌觉道长嘴角溢血,继而凌觉道长咳嗽着,吐出血来。龙剑山心中大惊,急忙上前掺扶。凌觉道长让他不必担心,并无大碍。龙剑山拱手说道,实在不该来此打扰道长,又提及凌觉道长身染顽疾之事。凌觉道长双手运功,慢慢压下来,稳定住。

凌觉道长看着龙剑山说道:“龙大侠,老道已是半截入土之人,早已将生死看淡;龙大侠身怀侠义,一身正气,为了江湖武林秩序的安危,不畏强权和生死,与东厂之间誓死周旋,这份侠义之心让世人敬仰,老道心中甚是感到惭愧!”

龙剑山拱手说道:“道长谬赞,龙某实在不敢当!道长身染顽疾,重病在身,却还是要为龙某运功疗伤,龙某心中实在有愧!此次,龙某前来着实考虑不周,还望道长见谅。武当派在江湖武林中从来都是名门大派,龙某心中甚是敬仰!”

凌觉道长说道:“龙大侠不必如此谦逊!武当派开创百年以来,从未忘却创派初心。绝不会向东厂强权势力低头!”

次日天明,武当派掌门人凌觉道长派出玉宗和玉泉两位道长带领二十余名武当弟子随行下山。龙剑山和顾南疆四人向武当派掌门人凌觉道长告别,继而众人一起下山离去。

东厂刘瑾带领锦衣卫大队人马来到洛阳,继而进入洛阳府署。马如飞却并未随行而来,刘瑾已暗中安排马如飞带人前去横扫中原各个中小江湖门派。一名锦衣卫密探,入府前来禀告:厂都大人,河西箫客伙同崤山派弟子已经离开洛阳,赶往嵩山方向。千阳公主和朱灵儿自从进入镇国将军府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刘瑾暗想:河西箫客那些贼人竟然想要去往少林派,试图说服少林派来与本都督对抗。呵呵!就算如此,本都督也要将你们这些江湖贼人全都除掉。千阳公主和朱灵儿以为躲藏在镇国将军府,本都督就不敢动她们了?那朱佑辰不就是一个皇亲国戚的王爷,本都督何时将他放在眼里过!

少林派,武学宗源之地,江湖武林中的泰山北斗!

河西箫客带领崤山派的弟子一路来到少林派,前来求见少林方丈普众大师。在上山之前,河西箫客让沉鱼更换衣衫扮成男子妆容,这样一来,去往少林派更为妥当。

日落西山,山风拂过。在两位少林弟子的带领之下,众人来到大雄宝殿之前。但他们未见到方丈普众大师,出来接见他们的是浮同大师。河西箫客拱手亮明身份之后,说出前来缘由。浮同大师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方丈正在闭关修行。几位施主远道而来,还请入住客房先行歇息。随即,浮同大师安排弟子带领众人去往后院客房。

天色暗沉下来。几名少林弟子走进客房送来斋饭,让众人慢用。河西箫客根本没有心思用饭,如今方丈普众大师已闭关,看来此次前来,是无法相见!继而,河西箫客又开始咳嗽起来,沉鱼上前掺扶着,询问义父有无大碍,让其先用些斋饭再说。毕竟河西箫客的内伤未曾痊愈,加上这一路之上马不停蹄地连续奔波,着实让他内伤再次加重。崤山派掌门人阎通上前劝说,让齐大侠先用过斋饭,而后再行前往去见浮同大师相商。

三人用过斋饭之后,河西箫客正在想着要去面见浮同大师。这时,一名少林弟子前来告知,浮同大师有请三位施主前去松风堂相见。河西箫客大喜,随即带着沉鱼和阎通跟随前往。松风堂内,浮同大师正盘坐在蒲团之上。河西箫客三人进屋拱手拜见大师。浮同大师示意三位坐下相谈。三人随即坐在蒲团之上。继而,河西箫客向浮同大师细说,东厂阉贼刘瑾大肆迫害江湖武林同道中人之事,逐一道来。浮同大师甚是认真听着,但河西箫客脸上却满是悲愤之色。

浮同大师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齐施主所言,句句在理。东厂所作所为,方丈早已有所耳闻,故而让老衲在此随时等候诸位的到来。”

河西箫客拱手说道:“多谢大师。想不到方丈大师早已有所安排,齐某心中着实佩服!”

浮同大师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方丈年事已高,本已不过问江湖武林之事,但此事兹事体大,故而方丈让老衲务必全力相助,共同维护江湖武林应有的秩序!”

阎通大喜,拱手说道:“方丈和大师真是料事如神!阎某心中甚是敬佩!”

河西箫客突然咳嗽起来,继而拱手说道:“大师,如此甚好!只要我们联合起来中原武林各派组成联盟之势,东厂阉贼刘瑾的巨大阴谋就休想轻易得逞!”

沉鱼看到河西箫客又开始咳嗽起来,担心着说道:“义父,你的身子有无大碍?”

河西箫客随即说道:“鱼儿,义父没事。可能是染上的风寒又加重罢了!”

浮同大师伸出手指为河西箫客把脉,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齐施主分明是身受极其严重的内伤,何须隐瞒!”

河西箫客拱手说道:“大师,齐某并非有意隐瞒。这点伤势,比起江湖武林秩序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浮同大师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齐施主心怀江湖侠义,却不顾自身安危,实在是难得!老衲由衷钦佩!”

继而,浮同大师让河西箫客伸出双手,开始为他运功疗伤。几股强劲的内力,接连不断冲进河西箫客体内,瞬间在其体内游走贯通,河西箫客瞬间觉得身子顺畅无比,内力对冲来回自如。浮同大师突然运功在河西箫客背上再次注入一股内力,河西箫客直接吐出一口淤血来。浮同大师双手收功,脸上的真气渐渐消散。

沉鱼立即上前询问:“义父,你怎么了?你的身子有无大碍?”

河西箫客说道:“鱼儿,你不用担心。浮同大师为我运功疗伤,将我体内沉积的淤血逼了出来。此时,义父感觉体内的内力贯通自如,极其顺畅。”

河西箫客拱手谢过浮同大师。沉鱼和阎通也拱手相谢。

浮同大师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齐施主只要多加修养调理,数日之后,方可痊愈!”

次日天明,河西箫客接到从洛阳城内崆峒派弟子传来的密信,东厂刘瑾已经带领锦衣卫进入洛阳,并未见到马如飞的踪迹。河西箫客知道刘瑾到了洛阳之后,定会有所动作。而马如飞那狗贼却并未一同出现在洛阳,多半是被刘瑾派出执行秘密任务。河西箫客认为事不宜迟,将此事告诉浮同大师,随即决定告别,先行离开少林。浮同大师派出浮净和浮拓两位师弟带领二十余名少林弟子,一同跟随下山。河西箫客一行众人随即下山离开,向南而去。

洛阳镇国将军府。刘瑾带领一队锦衣卫突然来到府中。朱佑辰听闻,知道来者不善。朱灵儿和千阳公主得知此事,心中顿时担忧起来,这阉贼刘瑾竟然这么快就来到府中。朱佑辰让她们二人暂时躲在后院房屋,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离开府中。继而,朱佑辰带人来到中院,看到刘瑾已带领锦衣卫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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