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洲抓紧时机赶紧带着白勇骑上马离开。
快到温家之前赵长洲向白勇嘱咐道:“刚才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你姐姐,她知道了一定伤心。”
白勇自然是答应。
赵长洲又问道:“等你姐姐好了,你真想跟他们离开这里吗?”
白勇认真道:“他们说了,我本来就是他们国家的人,等回去了可以天天骑马射箭,不用念书。”
赵长洲小道:“你就这么讨厌念书吗?”
白勇老实答道:“我一看见那些字就想睡觉,我真的不会念书。”
也许这个孩子是武将之才,对待曾经对自己有恩的姐姐有情有义的,对于一个没有念过几天书的孩子来说,这是他最本真的天性了。
这孩子的本性倒是不错,只是赤诚之人当不上皇帝,当上了也得学着以利益权衡大局。
赵长洲胡思乱想着就到了温家,他让白勇自己去白碧水中。
然后呆这儿遥知一块儿见沈旭。
据看管的人说这两日沈旭一直不肯进食也不愿意喝水,像是要绝食自尽。
赵长洲听了冷然一笑,自尽?
一个敢杀人的人就用这样的法子自尽?
他推开关押着沈旭的房门,这房间极小,本来是用来堆放煤炭用的,因此里头黑漆漆的,只有一扇小窗户透进去一点光。
借着这点光,赵长洲看到沈旭半死不活的样子,歪歪扭扭靠在墙上,他自然也看见了赵长洲,只是两眼放空,只当什么都没看到。
赵长洲一边摸出随身的小匕首,一边走进去,幽幽问他:“听说你想要绝食而死?”
沈旭眼眸中略有跳动,显然是注意到了那把寒光森森的匕首。
赵长洲走近他道:“死是多容易的事情呢,譬如咬断舌头,譬如一头撞在这墙壁上拧断了脖子,都是痛快的死法,何必这么耗着浪费时间呢?”
沈旭舔了舔嘴唇,“你想说什么就说,别阴阳怪气。”
赵长洲蹲下身来,十分好奇地说道:“我近来常觉得活着才是不易,天天要想些乐子,譬如我近来知道了庖丁解牛这件事情后,便日日琢磨,只是总没有什么东西给我练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说着话,还不断晃动手上的匕首,寒光在沈旭的脸上游来游去,照的他脸色更白了。
“想用牛来试一试,但你晓得,耕牛可是很精贵的,绝对杀它不得。不如你给我试一试?反正你都不想活了不是。”
赵长洲面带微笑说着这些话,弄得沈旭汗毛都竖起来了,只是他仍旧嘴硬,“你要杀就杀。”
赵长洲将匕首贴在了沈旭的身体上,刀尖冰冷地慢慢划过去,“这个地方似乎有一个关节,听说上好的屠夫在杀完动物之后,动物都不觉得自己中了刀,直到看见自己身首异处才晓得已经是死尸了,你说是不是真的有如此神奇之事呢?”
沈旭全身僵硬,一动不动,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赵长洲微笑着轻轻用力,匕首的刀尖轻巧地刺入一段关节里,果然毫无痛觉,但是赵长洲翻动手腕,一下隔断了其中的联接,这一下猝不及防,沈旭尖叫起来,彻底崩溃。
“你别逼我,让我死了算了。”
“我说过死是容易的事情,活着才不易。你觉得我能让你这么好过吗?”赵长洲继续寻找着下一个可以逗弄的关节,匕首上甚至都没有什么血迹,仍然是寒光凛凛的。
沈旭坚持不下去了,“你要知道什么,我全告诉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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