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儿呢。”
敬王爷不知何时又找了过来,“长洲,我有事跟你谈。”他满面愁容道。
白碧水识趣地便要离开,被赵长洲一把拉住,“别走。”
敬王爷为难地看一眼白碧水,对赵长洲道:“这件事情白姑娘恐怕不太方便听。”
赵长洲不以为然道:“若是敏郡主和欧阳兄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一些。”
白碧水略带歉疚地对敬王爷笑道:“王爷要是不愿意我在这里,我这就走开。”
敬王爷固然惊讶,但是白碧水也并非不能信赖的人,事已至此,多一个人或许还能多一个主意,便干脆道:“白姑娘,你与敏郡主年龄相仿,既然你也知晓了,不如帮着出出主意。”
“方才她和你在厅上说了什么?”赵长洲问道。
敬王爷愁眉不展地叹气道:“长洲,大事不好了,她这是要抗旨。”
“抗旨?什么旨意?”赵长洲讶异道,这敏郡主何来什么圣旨可抗,她也不似有胆量敢抗拒圣旨的人。
敬王爷回道:“还不是陛下将她指婚给孟大将军次子的事情。为了这次指婚她在家中闷闷不乐了一段日子了,这回出来找你们才算有了笑颜。我本来想着带她出来痛快玩一场,往后嫁做人妇她就没有那么多自由了。”
敬王爷说着坐下来唉声叹气,“刚才她直说不愿意回到京城,想要隐姓埋名过她自己喜欢的日子,只是陛下金口一开怎么会为她收回成命呢,她想的未免也太简单了。”
赵长洲万万没有想到看着柔弱的敏郡主有如此胆量,倒是对她刮目相看,但一想到昨夜她与白碧水一起住的,便问道:“昨夜敏郡主与你说了什么?事已至此,就不要再吞吞吐吐的了。”
敬王爷一听也忙问道:“对了,昨夜你们同住一间客房,她有没有透露什么心事?”
白碧水知道事关违抗圣旨,后果不是闹着玩的,便把昨夜遇见敏郡主和欧阳礼私会,并且自己鼓励敏郡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的话都说了出来。”
赵长洲早就料到会是如此,可敬王爷连敏郡主倾心欧阳礼也并不知道,听了白碧水这番坦白,半天回不过神来,只是轻轻自言自语,“怎会如此,难怪她要来淮安省,早些时候我便应该看出来,这欧阳礼竟然胆子这么大。”
敬王爷想到他竟敢与自己妹妹私下交心,就七不打一处来,嚷着就要去将欧阳礼打一顿。赵长洲和白碧水赶紧劝住了他。
“王爷怪我吧,是我昨夜对郡主说了些越矩的话。”白碧水急道。
敬王爷确实对她生气,可是这事儿的始作俑者还是欧阳礼,解决了这个家伙,敏郡主就没有那么多胡思乱想了。
赵长洲见敬王爷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劝解的话,干脆一把按下他坐在椅子上,“你这样气势汹汹去找欧阳兄,难道就能改变敏郡主的心意了?欧阳兄是否知道她要抗旨也未必,你何必把事情搞大,不如我出面去问问他不是更好?”
白碧水也跟着劝道:“是啊,郡主昨夜跟我说的时候并没有说非要跟着欧阳大人,只是说她自己觉得日子过得无趣。说不定欧阳大人知道了,还要帮着王爷一起劝劝郡主呢。”
敬王爷听他们说的也有理,冷静下来想了想道:“只要欧阳礼不做出格的事情,我便能劝说敏儿回京完婚。”
白碧水心中暗想,你倒是未必有这个本事。
“长洲,还有白姑娘,麻烦你们去和欧阳礼说说,让他劝说敏儿,兴许比起你我都更有用呢。”敬王爷几乎是央求着对他们说。
这话说的简单,但是对于欧阳礼来说未免有些残忍,赵长洲和白碧水对看一眼,眼下先安抚住敬王爷的心情,不然他去找欧阳礼理论,把事情闹僵了便不好了。
“容我想想吧。”赵长洲回道,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出的决定。事情关乎的是敏郡主一生的幸福,除了与她两情相悦的欧阳礼,他人掺和进去多嘴多舌不是好办法。
敬王爷将事情拜托给赵长洲,千叮万嘱教他务必帮助自己,便回了客房。
一顿好端端的饯行宴,吃完后却有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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