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仆妇看她要吐,赶紧道:“姑娘忍忍,到房内吐在痰盂之中。”
白碧水也想忍,但是实在忍不了,咕噜噜一顿吐,把刚才吃进去的酒吐了大半出来,才算舒服了一些。
“姑娘,快些回房歇着吧,难受死了吧。”仆妇见她吐完了就要搀扶起她继续走。
白碧水觉得胃中难受,摇手道:“让我在这儿坐一会儿。”
“可是这儿风大,要着凉的。”仆妇急道。
“你帮我倒杯热茶吧,我要清醒一些才想回房。”白碧水靠着游廊扶手坐着,脑袋靠在廊柱上,一动不动。
那仆妇也拉不动,只好将身上一件外衣脱下给她披上,然后转身去倒热茶。
白碧水有了这件外衣觉得暖和不少,拉紧了衣领调整了姿势,好好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少,此刻该是半夜了吧,身体舒服一些后她就感觉困倦起来,此时躺下不用一分钟就能睡着。
她急着睡觉已经忘了去倒热茶的仆妇,只觉得自己怎么被晾在了外头,也不知道客房在哪儿,只好凭着直觉先往前头走去。
不知不觉却走到了花园里,刚想回头,却看见前面湖边有人坐着说话。借着月色能够看清是欧阳礼,而他旁边的竟是敏郡主。
白碧水放轻了步子,凭着渐渐恢复的理智绕到他们身后的甲山边上坐下,想知道这二人究竟有没有情事。
一开始便听见石破天惊的话。
敏郡主幽幽道:“陛下已经为我指婚,你是否知道?”
白碧水的酒被这话震得差不多醒了大半,如果敏郡主已经被指婚,那么欧阳礼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跟她有瓜葛了,否则就是欺君犯上。
可怜的欧阳礼仕途不顺,连情场也失去了希望。
只听欧阳礼半天才答:“几时的事情?”语气竟然出奇地平淡。
敏郡主叹一口气,“今年五月,也是白姑娘他们离开京城没多久的时候,不知道陛下为何忽然想起这件事情来,说来我的年纪并不算大,平时陛下也并不宠爱我这个妹妹,忽然之间就定了我的婚事,实在叫人匪夷所思。”
欧阳礼虽然喝了酒,可没多少醉意,在这冷风中吹了一会儿,早就清醒过来了,这是皇帝怕敬王爷和敏郡主他们走得太近,有意让敏郡主早些嫁人,估计指婚的对象并非什么达官显贵。
“你不问指婚的对象是谁吗?”敏郡主见他一点不好奇,忍不住问他。
欧阳礼苦笑道:“知道是谁又如何呢?”
敏郡主拿出那块曾经被温梅偷走的玉佩,放在欧阳礼手上,“你要是还记得去年怎么给我的这块玉佩,那我可以回去跟皇兄说我不嫁人。”
白碧水认出这玉佩是当日她去敬王府时看见敏郡主贴身带着的那块,原来是欧阳礼送她的,这么说来他们两个早就暗生了情愫,只是不知道欧阳礼这个人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早些向皇帝请求指婚呢。
欧阳礼接过玉佩,半天没有说话,不忍心看见敏郡主失望的样子,才终于道:“你知道陛下不会答应的。”
敏郡主却果决道:“她未必愿意我嫁给别人,可是我如果说一直不嫁呢,我就干脆说我去庙里出家,为陛下祈福一辈子,他也不能将我如何。”
“郡主喝多了,说的是醉话。”欧阳礼立刻回道。
敏郡主不改坚定的态度,“我并没有说醉话,方才我喝的不多,在桌上趴了一会儿早就缓过来了。我此刻清楚明白。”
欧阳礼就更不忍她说这种话了,“那你应该善待自己,别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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