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茗穴道被点,既说不出话,又动弹不得,兀自在那挣扎了半天,始终不能动弹,只好在心中暗暗生气。折腾了一阵,洞中的柴火渐渐熄灭,洞内一片昏暗,她也无可奈何,最后眼皮渐沉,最后也昏昏睡去。
第二日一早,阳光照进洞来,冷雨茗的穴道也早已解了。她翻身坐起,只觉一阵眩晕,忙又坐倒在柴草堆里。她前日被那竹林中的道士打了一掌,口吐鲜血,已然受了内伤。
在柴草堆中坐了好一阵功夫,她运功慢慢调匀内息,才渐渐缓过神来。她望向那玉面人,只见他依旧躺在柴草上一动不动,显是还未醒来。
“喂,都甚么时辰了,你还不起来么?”冷雨茗叫了一声,但那玉面人浑若未觉,依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冷雨茗心道这人未免太过狂傲,昨夜里把自己点了穴道害自己一夜动弹不得,如今又对自己不理不睬,不禁有气。索性重新躺倒在柴草堆中。约莫过了有半个时辰,她见那玉面人仍是一动不动,自己却早已饥肠辘辘,只好又重新爬起身来,捱着走到玉面人近前,对他道:“还不起来?”
那玉面人仍是一动不动。冷雨茗觉得有些异样,伸手推了那玉面人一下,仍是一动不动。她想去探他鼻息,却见他碧玉面罩遮了头脸,只好把手放到他脖颈间试探,但觉他脉息极乱,又觉他身体烫得厉害。
冷雨茗不禁心慌,心道这人虽然脾气古怪,但毕竟救过自己性命,现下他发烧了,无论如何要帮他救治。但她既不懂医术又兼身处荒山僻野,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她忍着伤痛,快步走出山洞,四下张望,但见她此时所处的是半山腰一个山洞,周边都是一片松林,四野荒无人烟。她正焦急处,忽听得有潺潺水声,忙转身回到山洞里,去取了玉面人昨晚用来清洗窗口的瓦罐,寻着那水流的声音找去,好容易找到了,见是一条从林间流过的消息,她便汲了水回到山洞,帮那玉面人除下面罩,喂他喝水。
但觉那玉面人浑身烫如火炭,她扶着他的口把水灌下。随后便把他平放在柴草上休息。过了一阵,只见那玉面人喉咙里咕噜咕噜一阵响,那人“哇”地一声,突出一口黑血。
冷雨茗见状大惊,不禁落下泪来,道:“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你是不是中毒了?”
玉面人此时早已人事不醒,如何听得到她说话。冷雨茗急得团团乱转,突然想起昨夜看这人用刀将自己肋下的伤口剖开,从里面拔出一颗暗器,心道莫不是他中的毒未解?
想了想,也顾不得许多,把玉面人绑缚在肋下的绑缚的白布解了开来,这一解之下不由得看得她倒抽一口冷气:只见那肋下的创面肿得如小馒头也似,已经腐烂变黑,露出森森肋骨,冷雨茗见了不由得吓得呆了。
原来前日那白衣道士给玉面人的解药并不是真的。他长期行走江湖,惯会使毒,他怀里备有多瓶药粉,为防自己被人制服后被强行索要解药,他特备了一瓶看似解药的毒药。刚敷上这种药粉,中毒的创口便会排出部分毒液,伤口也流出鲜血,让人觉得这便是解药。这样,他即便被人制服,交出解药,对方多半不会再和自己为难,而自己则不费吹灰之力,以新的慢性毒药毒杀对手。自己则神不知鬼不觉的金蝉脱壳后立即服用真正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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