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锦瞪大了双眼,恨恨的说道,“易亲王失势难道还不是天大的好处?”

朝堂之上能在皇上面前和花丞相分庭抗礼的也就只有易亲王一人,只要易亲王失势,日后花丞相在皇上面前不说是说一不二也不差太多。可如今宸妃娘娘竟然如此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错失良机,着实令人恨得牙根痒痒。

宸妃娘娘眉梢一挑,“与我何干?”

柳芙毓是不是活着,易亲王有没有欺瞒,花清锦究竟有什么计划,平王府能否逃脱罪责……这些一连串在花清锦看来及其重要的东西,在宸妃娘娘这里竟轻飘飘的化作了一句,与她何干?

“你记住。”宸妃娘娘上前一步,声音清冷,“我不管你有多大的事情,但在封后大典的面前,统统不值一提。”

花清锦咬了咬牙,冷声说道,“目光短浅!”

宸妃娘娘面上显出薄怒,“你才多大的年纪,胆敢教训本宫?”

她就算是在宫中,各宫嫔妃也都要叫她一声姐姐,别说是在宫外,自家父亲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娘娘,多少年没有被人指着鼻子教训,更不曾被任何人说过目光短浅。

“这关年纪什么事。”花清锦冷笑一声,与生俱来的傲气发挥的淋漓尽致,“你都老成这个样子了,眼睛里不还是一样只装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年地。”

她懒得管宸妃娘娘在别人面前有多众星捧月,但她是丞相府的独女,除了当朝公主以外没有谁生来比她尊贵,平日里对宸妃恭敬几分无非是看在她是长辈的份上。

“放肆!”宸妃娘娘厉声喝道,“你可知道,只要我登上皇后之位,宇儿很快就能成为太子,你也能荣升太子妃!”

花清锦只是冷笑着望向宸妃,口中不言不语。

“这才是天大的好处!你说的那些东西,和这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宸妃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声音尖利,往日里从容优雅的样子几乎不见。

“也罢。”花清锦也不争辩什么,转身便走。

“你站住!”反倒是宸妃娘娘沉不住气,望着花清锦的背影喊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花清锦脚步微微一顿,声音中满是讥讽,“没什么好说的,不与夏虫语冰。”说罢,她举步走了出去,再也没有说什么。

宸妃娘娘坐了下来,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稳住心神。

侍女走进门来,一见娘娘这副肝火上升的样子,立刻倒了一盏凉茶,“娘娘,您先消消气。”

宸妃娘娘接过凉茶一饮而尽,“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她无非就是仗着自己是花丞相的独女,竟然连您都敢不放在眼中,当真是可恶。”侍女开口道,先前花清锦呵斥她的仇怨她可还没忘,“您不如找个机会教训教训她,否则她根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在宫中挑几个貌美的侍女,给宇儿送过去。”宸妃娘娘沉吟了半晌后说道,“告诉她们,不必在意正妃,竭尽全力给宇儿开枝散叶。”

侍女一怔,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就……就这样?”

这可不是自家娘娘一向的风范,要知道以往冒犯过她的那些人,现在多半都已经化作枯骨了。

“还能如何?”宸妃娘娘没好气的扫了侍女一眼说道,“她敢这么飞扬跋扈无非就是看准了我的顾忌,她和宇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再怎么看不惯她也不能不顾宇儿。”

“娘娘说的是,奴婢多言了。”侍女低头认罪道。

花清锦出宫后没有回到骁王府,而是径直回了相府,一进门就直奔父亲的书房。

下人们见小姐怒气冲冲的,自然谁都不敢阻拦,连通禀一声都免了。

花丞相被房门忽然间的声响吓了一跳,抬眼的时候眉心紧锁,进来的人倘若不是花清锦,今日怕是免不了一顿责罚。

不过说起来,除了花清锦之外,全天下多半找不出第二个敢在相府如此放肆的人。

“没规矩。”花丞相冷声说道。

他虽然不会责罚女儿什么,但神情上已经表现出了足够明显的不满。

花清锦坐了下来,也不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

“谁又招惹你了?”花丞相自然看得出她心情不好,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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