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欢并不着急说破国师昨日来过得事,毕竟,她现在的地位,就如一株风中飘摇的草。
前后皆无人可依,只能尽力攀附万俟誉这棵大树,这样才能在宫中站稳脚跟,将她要做的事都做了。
不过
国师昨日那般做法,真的令鬼火大!
徐清欢也并没有恼火多久,便就离开了前厅,又回了自己的房。
但由于昨日之事,徐清欢对梧桐殿的人都有了隔阂,便也再不让他们跟进自己屋子。
越过珠帘,行至内室。
澶渊便以手支着手,侧躺在床上,双眸合着,眉头微蹙,不知在想什么。
徐清欢张口刚想唤他,便听他先说话了。
“欢儿,他同你说了什么?”
不必言明,徐清欢也知澶渊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徐清欢想了想,道:“也没说什么,就将昨日方子洲去了右相府的事专门提出来说了一下。”
“云妃的老相好?”澶渊睁开了眼睛,看着徐清欢,微微一笑,坐起身来,“倒是没想到,万俟誉竟也开始上心了。”
“嗯?”
澶渊苦涩一笑,摇了摇头,招招手道:“走近些。”
徐清欢依言走到床前。
澶渊望着她,又道:“低头。”
徐清欢又懵懵地低下了头,也没问原因。
随后,便感觉头顶覆上一只手,然后头发被好一顿揉。
徐清欢反应过来之后,忙将头抱住,可怜兮兮地看向他,“大王,你都将我的头发揉成鸡窝了!”
“呵呵”澶渊看着她凌乱的头发,心中阴翳顿时消散了许多,只是心里终究有些忧愁。
宿世情思啊,哪有那么容易断的……
也罢也罢!
感情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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