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曾经情比金坚的爱侣如今变得面目全非，从言语攻击升级到了对打。
楚泽煦是男人力气大，苏慕然却是够狠，两个人不相上下。
楚泽煦几次带伤上朝，朝臣们面上不说，眼里的意味却让楚泽煦气得跳脚。
长久不得志带来的憋闷，促使楚泽煦做下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既然他得不到，那就干脆毁了。
抱着这样的心理，楚泽煦派出自己的心腹联系了敌国，将大元的军事机密卖给了敌国，酬劳便是敌国攻下大元后，给他一个王爵之位。
楚泽煦不知道自己的举动都暴露在苏撩眼皮子下，他这刚有异动，那头就被人拦了下来。
苏撩直接将证据公布了出来，顺便打包了一份送去边关，给了远在边关的楚啸之。
楚啸之看过之后，直接表示再不管京中之事，一辈子镇守边关，永不归京。
楚泽煦这一举动不但让他失去了最后的靠山，也让朝臣百姓对他无比痛恨，要求他立刻下台，换太后监国。
…
终此一生，楚泽煦都与权利绝缘，坐在皇帝的位置上，却无半分权利，后半辈子都是和苏慕然在怨怼中度过的。
十六年后，楚泽煦被强制退位，由皇太女楚昭阳继位。
楚昭阳是由苏撩一手教导出来的继承人，她的优秀有目共睹，她继承了苏撩的意志，改善女子的地位，加强大元的国力，让百姓生活富足安康。
而关于楚泽煦和苏慕然的事，苏撩也没瞒她，全都告知了楚昭阳。
楚昭阳并未因此怨恨苏撩，她从小在苏撩身边长大，对楚泽煦和苏慕然的感情还没有身边的嬷嬷来得深。
在楚昭阳的记忆里，少有的几次见面，她的父皇对她都是冷眼相待。
而她的母后更没有一点慈爱，看她的眼神从来都是冷漠痛恨，仿佛她的性别是一个多么大的错误。
小小年纪楚昭阳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她是不被父皇母后喜爱的孩子，但她并不为此伤心。
因为她有一个表面严厉，实则疼爱她的祖母，还有总是在祖母冷脸时为她求情说话的霜嬷嬷。
所以，她不缺爱。
作为大元的统治者，她不需要那点父母之爱，她需要的是一颗爱万民的心。
…
这一年，冬天。
皑皑白雪将边关笼罩，北风呼啸吹得大营帘动。
边关大营到来了一人。
“王爷，外面来了一位女子，说是叫初雪，对了……”说着，小兵又掏出一片茶叶，“还有这个。”
楚啸之接过茶叶，凑到鼻间，他轻轻一嗅，一股熟悉的味道涌入鼻中。
与此同时那段遥远的记忆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那是当年他和苏撩第一次见面时，苏撩请他饮的茶，名为初雪。
“初雪，初雪……”初冬的雪。
是你吗？
楚啸之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嗖地冲出了大营。
营帐外，女子站在雪地里，遥遥对他一笑，她轻轻开口，“你老了！”
十几年过去，他早已生出了华发，而她亦然。
楚啸之眼眶一酸，回以一笑，“嗯！我老了！”
我们都老了！
楚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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