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切,我的内心就再也没办法平静下来了。
“父亲把资产留给谁,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就算他没有把家产分给你,这几十年来也是他把你养大的,我想你做事的时候,至少能有起码的良心。”
金永顺的脸色也十分的难看。
打从那天,我告诉他金老爷子的尸身被人动过手脚,而且动手的人,一定是和他们关系亲近的人之后。他的心里,肯定就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而现在,这猜测,只怕是已经得到了印证。
自己的亲弟弟,竟然会对亲生父亲下这样的毒手。不仅让已经死去的人不得安宁,甚至还威胁到活着的人。
没有切身经历这一切的人,或许很难去想象,当事人的心情吧?
“良心?难道他所做所为,就很有良心么?生下我来到这世上,从小却只偏心你一个人。明明是亲兄弟,可是只要有好处,他一定都想着你,有什么坏事,想都不想就说是我做的。金永顺,你口口声声说我没有良心,难道你们就有?”
金永宁的情绪,忽然之间激动了起来。看他对金永顺吹胡子瞪眼的架势,我真的怀疑他会不会一个忍不住,冲上去咬金永顺两口。
不过,他倒是并没有这个打算。
金永顺看了他一眼,轻微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跟你争这些,今天是给爸爸做个法事,送他安心离开。你既然回来了,就在一边看着吧。”
说完这句话,金永顺就走到了一边儿,俨然不打算搭理金永宁了。
而金永宁呢?他也不愧是个脸皮厚的。
明显主人家已经不打算给他好脸色了,他却还能十分自得地找了个椅子坐下,和他带来的那个女人,一起远远地看着大厅中间摆出来的法坛。
金永顺走到我面前来,便已经收敛起了和金永宁说话时候的严厉神色。
“白小姐,可以开始了么?”
“可以。”
反正是秦麟答应了帮忙的,我不过是走个过场,关键的活儿,都是秦麟做,完全不用担心会出岔子。
不过,走到法坛前面去之前,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金永顺身边的那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打从金永宁两人走进这间屋子,我总觉得那个女人的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
但每每我认真去看她,又发现她压根就没再看我。
我自信自己的直觉不会出错,她肯定一直在偷偷观察我。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每每特意关注她的时候,却逮不到她看我。
不过,逮不到也就逮不到吧。我没功夫多想,走到法坛之前,我的所有注意力,就全都放在了法事上头。
虽然秦麟答应了帮忙,我还是很想自己试试手的来着。那话怎么说的来着?技多不压身,我学了这么一门儿手艺,总是要找机会练练的嘛。
深吸了口气,我先朗声叮嘱道,“现在就要开始作法,请保持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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