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子,挺能跑的呀,你怎么不跑了呀!”
彪子看着停在山前无处可逃的护林员,气喘吁吁地说道,脸上布满得意的神情。
“嘿,哥们儿,大家各退一步,我们不揍你不绑你,你也不要告发我们,大家从此各走各的路,你看这样好不好?”
涛哥行事比较冷静,一直没有放弃谈判的想法,只是被屡次队友给搅和了,眼下情形正是谈判的好时机,还可以借机开出一些利己的条件。
“呵!各退一步?怕没有这么简单吧,我还不知道你们那些花花肠子!要想我不告发你们,先把你们手里的凶器扔了再说。”
护林员满头大汗,喘着粗气,身上的衣服被荆棘挂破了好几个洞,有些地方还渗出了血珠。虽然此刻无路可退,对方也要求谈判,但他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们一定会趁火打劫,要挟自己利用职务之便做内鬼,给他们偷砍林木打开方便之门。
护林员虽然身体瘦弱不抗揍,不过也是有原则有职业操守的人,这些年来一直致力于环境保护,在这片森林里与每一株花草树木都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他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出卖它们,更不可能与伐木公司同流合污,做他们的内鬼。
“好哇,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彪子本来就对护林员没好气,见他落到这般田地仍不识抬举,于是准备动手给他点颜色瞧瞧,叫他知道什么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狠狠地揍他一顿就肯合作了。
涛哥无奈,看来也只能揍他一顿再谈“合作”事宜,于是默许彪子动手揍一下这个不识抬举的家伙。
“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跟你拼了,我可不怕你们……”
护林员见那个叫彪子大汉丢掉电锯从涛哥手里接过柴刀目露凶光地靠近自己,后面是陡直的石山,根本无路可退,又根本叫不来救兵,于是强装镇静,鼓起勇气准备和他们拼命。
那彪子拿着柴刀一步步靠近护林员,护林员索性也不跑了,捡起身旁的一根手腕粗的枯木棒仓促迎战,俩人立即扭打作一团。
而涛哥则站在一边作壁上观,因为他知道彪子不是吃素的,手中的柴刀更不是吃素的,所以准备在适当时机再充当调停者。
鼓足勇气的护林员不要命似地和彪子扭打在一起,俩人一晃眼打到石山脚下一处小溪边上。
“噗通……”
忽听得重物坠落水中的声音,咋一看这扭打在一起的二人纷纷跌入清澈湍流的小溪中,登时溅起几米高的水花。
原来,在与彪子缠斗的过程中,护林员不小心被一块凸起的树根绊倒,而与他扭打在一起的彪子也因为惯性一块跌入溪中,而他手中的柴刀却不偏不倚地砸向了护林员的颈部……
“啊……我杀人啦……我杀了人啦……涛哥,我……我怎么办啊?”
眼见护林员一动不动地躺在冰凉的溪水中,颈部还卡着那把锋利的柴刀,大量的热血登时染红了一大片溪水。彪子被究突如其来的一幕吓蒙了,本来只是打算教训他一下,没成想……
此刻彪子站在被染红了的冰凉的溪水中浑身哆嗦,没了主意,虽说平日里是鲁莽了点,不过这是他第一次失手杀人,于是只得向同伴涛哥投以求教的眼神,希望他能够想办法助自己躲过一劫。
“这……彪子别慌,容我想想办法……”
涛哥也没想到护林员会突然意外死亡,眼下责怪彪子也没什么用了,只能冷静下来想出妥善的对策才是要紧的。
涛哥托着腮沉思了好一会儿,终于想出了一个万全之策,于是安慰似的看着彪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哦!有了,我想到办法了。反正这林子里也没人,除了你我鬼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这样,你先把那把柴刀拔下来洗干净后藏到水底下,然后咱们再把他捞上来挖个深坑埋了,等到晚上咱们再偷偷的离开……”
“嗯,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彪子是个大老粗,又因杀了人害怕,所以只能感激涕零地看着涛哥,一切听从他的安排。
看着血水中躺着的护林员,彪子内心波澜起伏,对着他的遗体愧疚地跪了下来:“兄弟,莫怪我啊,我不是故意的,别变成厉鬼来找我报仇啊……”
虽然平日里恨透了护林员,没少被护林员抓着罚款,不过彪子毕竟不是十恶不赦之人,失手杀人还是比较愧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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