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你坐在这里一动不动,一直在想事情吗?”
“是啊,难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而是所有的地方都不对!”
石玉莲说:“阿汉哥,当时我喊了你几十声,你为什么不答应。”
“我没听见。”石飞汉说。
“什么?你没听见?我把嗓子都喊破了,你居然说没听见?”
“阿莲妹,对不起,我是真的没听见。不然的话,我怎么会不答应呢?”石飞汉一脸的真诚,丝毫没有撒谎的迹象。
“那好,就算没听见我的呼喊,那么刚才那只花斑豹你总应该看见了吧?”
“花斑豹?在哪里?在哪里呀?!”石飞汉立刻警觉起来,神色凝重,颇为紧张地向四周了望着。
然后,他问石玉莲:“花斑豹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
石玉莲哭笑不得,没好气地说:“那会儿,花斑豹就蹲在你的面前,你不会没看见吧!”
“什么,花斑豹就蹲在我的面前?阿莲妹,你甭唬弄我。”
“天哪,你真的没察觉到那只花斑豹的到来?”
“是啊,不然的话,我怎么还敢在这儿坐着呢?”
石玉莲感到莫名其妙了,这个石飞汉,究竟是怎么回事?
石玉莲问他:“你没听见也没看见,你的心在哪里?是不是丢了魂儿了?”
闻听此言,石飞汉也一愣,自言自语说:“我的心,我的心……”
“是啊,看你这些天神魂颠倒、心不在焉的样子,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呢?”
“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心不在焉……”石飞汉依然自言自语着。忽然,他像是猛然领悟到了什么,一拍大腿,喊叫道:“对,就是因为心不在焉!心在一切在,心空一切空,一切由心生,一切由心灭!明白啦,我全明白啦!”
石飞汉发疯似的拉着石玉莲,又蹦又跳,又喊又叫。
他是明白了,石玉莲可被他弄糊涂了:“什么心不心的?什么明白了?你明白了什么?”
石飞汉拉着石玉莲在大石上坐了下来,问道:“阿莲妹,你还记得那天拦马车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怎么啦?”
“你曾经问我,是如何将那根房梁扔到路当中的?现在我告诉你,那会儿,我心里只是想着怎样才能使得疯狂奔驰的马车停下来,压根就没想是不是能搬动那房梁。因为我的意识里丝毫没有房梁很重的概念,所以就轻而易举将它抱了起来。”
“可是,后来你却无论如何也搬不动了呀!”
“对呀,因为后来再搬动时,我们心里会自觉不自觉地想一想:这个家伙有多重?我能搬得动它吗?心里有了这根沉重的房梁,所以就再也搬不起来了。”
石玉莲直摇头,说:“人急的时候潜力会猛增。你那肯定是一股子急劲吧。”
“就算是急劲,可急劲从哪里来?总不是外来的吧?所以,还是心的力量。”
石玉莲听不懂,也不想听,嘲弄地问道:“敢情,你那会儿是在想这个问题呀?”
石飞汉却一脸的严肃认真:“对呀,正是因为我的心都在这件事上,所以,对吃人的豹子视而不见,对你的呼喊听而不闻。由此可见,心是一切事情的主宰……”
石玉莲才不管他什么心不心呢,咕哝着说了一句“神经病”便扬长而去找桂花了。
石飞汉没在意,依然陶醉在自己的发现里。因为有了这个发现,他原来的许多疑惑,豁然开朗了,明白贯通了。例如前段前来追债的人来时气势汹汹与后来的心平气和离去,都是心的作用。再比如生活的甘苦,也是心在分别,心在体验,心在确定。
日子富裕的人,固然可以享受大鱼大肉的美味然而,菜根粗粮,却也有着独特的清香,关键是心的体验。安享闲逸,可以品味清风明月而深山打柴,在劳累的同时,也可领略到小鸟鸣啼、野花飘香。所有的一切,关键是心的转换!
而心,是主观的,是可以自己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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