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兴隆点头:“哦”心中说:“喜得好她没有认我,不然,我遭株连,就完蛋了!哎呀!且住!我不能再同她长谈,得赶快打发她走哇!”搓了搓手,表示:“好吧!您觉得怎么好,就怎么办。不过出狱这事,我真感到棘手。因为,我对特、宪、监、保安各部,都作了严格的规定。所以,就算我签了字,也不一定行得通……”

洪菊花:“下面的事,我去办,您就不必费心了。”

洪兴隆不胜惊愕:“您都走通了?”

洪菊花本想说:“都通泰了。”但又觉不妥,故意叹息:“唉!我,本以为:土墙不倒用水泡又谁知,您强将手下无弱兵。像一块钢板,要撬开它,却是无丝无缝,无法下手的啊!”

洪兴隆:“那是那是!”

洪菊花:“正如我们华堂有句常言:求小鬼很困难,求大神不麻烦。您是锁,他们是门,您一开我想:他们当然就会全开的。”

洪兴隆:“那是!那是!”暗道:“我心中已经构思好了毒计,但表面却要关切她。”低声:“我有三条要求,您必须做到,以保证万无一失。”

洪菊花:“您说。”

洪兴隆:“第一,洪三妹虽然死了,但运出后,不得再用其名夏创。”

洪菊花:“这是自然。”

洪兴隆:“第二,必须远离本城、家乡和政府视线。以免被人发觉,节外生枝。比如:把她尸体换了,然后向上方,告我的状诬我李代桃僵放活人。我部向来是铁板钉钉子,不容申诉,我就死定了……”

洪菊花:“我也考虑到了,并安排了去处的。本来,她在没有死之前,我就考虑好了,要她化名、女扮男装,到外国大学去继续深造:读博。”

洪兴隆:“唔!第三、由于国府、各地派别斗争激烈,奸细、探子,无处不有处处有。所以您,运尸出狱,一定要真事真做,做得活灵活现不能出任何沙眼、漏洞。”

洪菊花:“您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洪兴隆:“你谈谈具体做法如何?我看有否不妥之处。”

洪菊花心声:“我本想保密,但是进展到了这种程度,你既然问,我就不必搪塞支吾。而且我设计的方案是否绝对成功,也不能打包票。说给你,也许他能看出什么纰漏,或是另有高招。”于是一指茶几上那叠“报告”,低声:

“连复查、验尸报告等等,各种手续都齐全了就等您:签署同意,落一个款。然后就跟往常出尸体一样:抬尸体的人在晚上,用竹杠架,抬到金牛山坟场,扔在万人坑里。我的人随后去万人坑,抬走尸体,就人不知,鬼不觉了。”

洪兴隆:“唔,这办法真妙。”一本正经地假装考虑了片刻,又装作慎之又慎说:“想想看,有否不保险之处?须知,在通缉旦荣书、钟德俊的布告上,写了已将夏创逮捕归案。她的同党必定千方百计救她。他们擅于见缝插针,说不定监狱里,就有他们。只因我用的方法,雷打不动。他们不能把她救走……”

洪菊花:“也只有您,才想得出那种手段来。”

洪兴隆:“我是要说:因为有我的反对派有您的敌对帮以及欲图从中捞油水的各种团伙、匪徒都在密切注视着夏创的动态。”

洪菊花:“唔。”

洪兴隆:“他们绝对能够及时得知夏创被开禁抬出狱。在去金牛山的途中,他们就可能采取行动。”

洪菊花:“唔。”

洪兴隆:“照理你说:夏创是真正的死尸。但他们弄去了,也可以向您这个大财神,敲诈重金呐。”

洪菊花:“唔。”

洪兴隆:“所以必须在夜里,绝对秘密地进行。”

洪菊花:“唔!您考虑周密之极!真不愧是我的大哥,真不愧是上方的心腹、国府的钦差大臣!我也分析到:必定有无数只眼睛,死死盯紧夏创。如果不抬到万人坑,出门或中途转了拐,必定引起人怀疑是假死。为了防备小人造谣生事,所以丢在万人坑,这道工序非有不可!而且要做得实实在在,自然真实,毫无疑问、虚假。”

洪兴隆假装强调:“抬的人只能少,不能多。以往只有两人抬,最多一人监督或换肩。”

洪菊花:“是。最多不超出三人。我就在这三人上做文章。以前的抬尸人,不是官方定员,全是临时工。因为您禁止死尸出狱,无尸可抬,他们都散去了。”

洪兴隆心声:“啊,这你也清楚!”

洪菊花:“您现在因积尸不能保存,要出。我和洁嬢、金兰,女扮男装,在招揽运尸体的地方,就把这生意揽下。我和洁嬢,抬夏创遗体。金兰跟随保护,您说还不保险吗?”

洪兴隆故意沉思了片刻,点头:“妙绝了。不过,您和洁嬢,是女流之辈年纪又到这时候了去干重体力劳动,我又于心何忍。何况,在我的印象中,您和洁嬢,都没有干过肩扛的活必定抬不稳、走不顺……”

洪菊花:“在我的企业中,我常常下意识识参加肩挑背磨而且和洁嬢是武侠,虽然扛抬事极少,但是懂得。即使路远也不在乎。”

洪兴隆:“这样吧:为了保护外甥女的尸体,我应该多出力。但我又不能出头露面,只有用间接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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