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莫风听完目眦欲裂,手下用力,只听嘎巴一声,那人头一歪就断了气。

宋盼娣也慌了神,她伸手抓住白郢垂下的那只手,不由分说地就要去看。

“别听他胡说,只是临死发难罢了,我的手一点事都没有。”白郢动了动嘴唇,还想拦着宋盼娣的动作。

可众目睽睽之下,刚刚那话几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他就是有心想瞒也瞒不住了。

想到这里,白郢的眼神募地变得幽深起来,望着地上已经断了气的“多嘴”之人,周身都泛起了杀意。

那杀意却在宋盼娣触到他手指的一瞬间全都收了起来,白郢脸上带着一丝苦笑,看着面前的人儿。

“你的手,你的手真的黑变了!糟了,刚刚那人说这是断魂阁的奇毒,我知道我知道的!要么受阁主的控制,要么七窍流血而死,这可如何是好?”

刚一开口,宋盼娣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她捧着白郢的手,一脸的绝望和无助,这种感觉比她自己伤着了还要难受,怎么办啊?她不想他死!

一旁的莫风也是满脸的悲痛欲绝,看着白郢的手,和地上的死尸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真恨不得把地上的人碎尸万段。

只见他突然伸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下手不轻,那半边俊脸瞬间就肿得老高。

“都怪我!留什么活口,直接一箭射死得了,不然他哪能有伤了殿下的机会。。”

一个大男人,居然就这样捂着脸哭出了声。

莫风心里难受,若不是殿下他早就死在荒漠里,变成一具枯骨多时了,他这条命是殿下给捡回来的,如今还没立功呢反倒害了殿下。

白郢无奈地摸了摸宋盼娣的头,抬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柔声道,“莫哭,我有办法救自己。”

“真的吗?”宋盼娣抬起那张满是泪痕的俏脸,一双杏眼里还蓄着没落下的泪。

“我不骗你。”

“那到底是什么办法能解这毒,不是都说没有解药的吗,你快说,不然我是不会信你的。”宋盼娣仍然放心不下,抓着白郢追问道。

莫风的眼中也重新点起了一点光亮。

“断魂阁的毒我早年有所研究,是其阁主为了控制手下的人而造出来的,只能延缓痛苦与死期,却没有解药,不过这天底下凡毒必有解法,因果轮回,江南沈家藏有一味异草,名为月篁草,古法记载若以此为药引可解天下至毒,听闻这是断魂阁至毒的唯一解法。”白郢回忆起了早年他追查断魂阁根系时了解到的一则秘法。

“月篁草?江南沈家,那家主可是沈煜禾?!”宋盼娣惊呼道。

“是他。”白郢点了点头。

“太好了,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这下就不担心了,沈煜禾那家伙是最洒脱不吝啬的了,这东西想必他留着也没什么用,我去找他借,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宋盼娣惊喜地说道。

“别高兴太早,这东西天下只此一株,怕是不会那么容易借到的。”白郢皱了皱眉,倒是没有那么乐观。

可宋盼娣却不这么想,她和沈煜禾的交钱现下也不便说,不过以她对沈煜禾的了解,人命关天,她亲自去求他,他不会那么绝情的。

若是真的不能割舍,要提什么条件,那她做什么都行,只要能救他…

想了想,有许久没有见过沈煜禾了,虽然她见不到他,但是想找到他还是很容易的,自己身边有不少是他的人。

宋盼娣擦去了脸上的泪痕,整理了一下心情,仰起头道,“这个倒不用担心,我和沈家主是故交,有不错的交情,想来这个月篁草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大用,肯定有办法弄来。”

她说起“故交”二字时,白郢朝她多看了一眼,他知道这两人的交情,更是知道那姓沈之人的心思,这句故交他心里听着多少有些不舒服。

一想着如今自己居然要求到他处,白郢心中的不适更甚,突然有些后悔,早先,自己不该大意的。

远处的叛军已是一盘散沙,不足为惧,溃败只是时间问题,既来了援军,之前还苦苦坚守在城墙上的士兵们重新点燃了士气,一改之前的颓废之态,势如破竹一般,逼得叛军节节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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