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她是文文静静的一个小女孩,但到了晚上,絮儿就像是被恶魔附体般。性情变得极为狂躁。印象最深刻的是中有一次,那时候家家户户生活水平并不是太高,她母亲就从菜市场买了一只鸡回来,准备晚上杀了给两个孩子炖汤喝,补补身子。没想到的是,等我们下班回家。发现絮儿满脸是血,笑嘻嘻的坐在床上。她母亲吓坏了,忙给絮儿检查身体。但检查遍,也没发现个伤口,当我们安下心来,准备给小孩做饭时才看到厨房一片凌乱,与那只奄奄一息的死鸡。联系到絮儿满嘴的鸡毛,我的心里十分恐惧。”
柳崖浑身颤抖着,他似乎不愿意回忆女儿的过往。陈司宇注意到,在柳崖说出对女儿的恐惧时,坐在旁边,一脸乖巧的女人眼中流露出嫉恨的神色,冰冷的目光,看上去让人不寒而栗。她告辞要回房间休息。目送着女人上楼后,陈司宇不解地问道。
“怎么,她不是您儿子的女朋友吗,怎么要分房睡?”
“什么,飒儿的女朋友?”柳崖苦涩地笑着,略带自嘲的说道。“她是我大哥的女儿,这两天从湖北过来看我。我养了近三十年的儿子,倒还不如一个侄女来的孝顺。”
“哦。”对于柳崖这番解释,陈司宇半信半疑,知道问不出太多真正的信息,也不再就那女人的事多问些什么。
“就柳飒,怎么会有女孩子看的上他,整天无所事事,不学无术。”柳飒就在一楼卧室休息,离大厅隔得并不算太远,柳崖说话声音故意放大,借此表露对儿子的不满。随后陈司宇听到从卧室传来一阵乒呤哐啷,砸东西的声音。看来是柳飒听到父亲的抱怨,有些发怒。
“问完了吗?”陈平有些突兀的向陈司宇问道,陈司宇疑惑地看了下时间,现在八点整,并不算太晚,柳崖应该也不至于这么早休息。
陈司宇有些不明所以。
“问完了,难道,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陈司宇重新打量了柳崖一番,想着他的年纪,是位退休教师,距离水库不远。他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三个词语。
大树、指甲刀、老人。
或许柳崖就是那个用指甲刀砍树的老人。如果柳崖对于柳絮的描述是真实的,那么这两父女都不是正常人,至少是属于异于常人的那一类。
“老伯,您还记得我吗?”柳崖一对儿女比自己大不了太多,也算是平辈人。陈平不好意思再叫他老大爷,赶紧改口。
“你?”柳崖微微低下头,视线越过黑色镜框,落在陈平身上。
“哦,你是那天早上在树林里的小伙子。”
“哈哈,您终于想起来了。”陈平并不会抽烟,他给陈司宇递了个眼色,陈司宇立刻领悟过来,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热情的递给了柳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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