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儿?”诛罹玑朝跑出门外的贺兰司卿喊道。

贺兰司卿下面的脚步一顿,回首对诛罹玑道:“我等不了了,我要找他算账。”

诛罹玑:“寡不敌众,没有胜算。”

贺兰司卿哼哼道:“怕死就直说。”

诛罹玑:“你太不冷静了。”

“我很冷静……即便天夙独孤能救小公子,澪水庄离羽都皇宫有数百里远,小公子命在旦夕,我等不了,小公子更等不了。这蛊毒既然是他所下,我拼了这条命也会让他解了。”

诛罹玑冷笑道:“愚蠢。”

贺兰司卿正色吼回一句:“你不懂……”诛罹玑被他一吼,稍稍怔住,久不发言。贺兰司卿转过身,酸涩道:“如同二爷舍生为所爱,弃头颅忘生死。”

诛罹玑:“时机未到,你不能打草惊蛇。”

贺兰司卿冷冷一笑,抬步经行,“要你管。”

寒千叶呆呆的望着贺兰司卿远去的背影,拉着幻千羽到一旁细声商量道:“千羽,哥哥怎么跟诛罹玑吵架了?”

幻千羽:“不知道,感觉哥哥一定很讨厌诛罹玑,我们也不要跟她走得太近了。”

寒千叶:“对对对,蒙着脸的人都不是好人。”

是夜,贺兰司卿疾步踏过长廊,弯弯曲曲,延伸到一处苑子。贺兰司卿踹开亮着烛光的房间,澪水庄主平静的盘着腿坐于榻上,一侧,冰懲像一个护法乖乖的站着。听到有人踹门,冰懲神色惊惶,澪水庄主却是心如磐石,八方不动,似早有预料他会来。

澪水庄依旧盘腿席坐,沧桑的老脸挤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温和道:“欢迎大驾。”

“你还想隐瞒吗?你已经暴露了身份,你不解释吗?对我,你难道不想说一些什么吗?”

他道:“告诉你的,没搞死你的,你现已都知晓,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贺兰司卿心绪起伏,百感交集,千言万语堵在了他的嘴边,他艰难打开了口,说道:“我替你守了二十余载的兰府……”

“我知道。”

贺兰司卿胸闷,咳嗽了几声,接着说道:“别的我不管,我来找你,是要你解了小公子的蛊毒。”

那人坚决道了声:“不可能。”

贺兰司卿急道:“我不问你害小公子的原因,我亦不管你为什么陷害宴中太子,为什么诈死,为什么会成了澪水庄主,我全都可以不管不问。但是,你必须救小公子,你必须给小公子解了蛊毒,你必须答应我,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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