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钰犹豫着,但想到今天已是摊牌之时,再拖延也没有更多的好处,不如索性站出来。
“大哥,你我兄弟间是该好好谈一谈了。其实,我早就有太多话想问你,只是你一直不给我机会。”
乔鸿书彻底死了心,只怨自己识人不明,与徐钰这种人交好。
“你要问我?我看是要抓我吧?抓住我后,自然有大把时间可以严刑逼供。”
徐钰道:“唉!大哥,我对你情真意切,没有半分虚情假意,哪会严刑逼供?做弟弟的只希望大哥不要为难我,早点说出我想听的话,对你对我都好。”
乔鸿书道:“这几年我几次险象环生,追杀我之人布成天罗地网,可都是你的功劳?”
徐钰道:“我只是居中谋划而已,真正主事的另有其人。这些年追杀你的人那么多,多有前辈高人,哪是我能请的动的?”
“你请不动?哪谁能请的动?莫非是你的老师文殿倪阁老?”
徐钰沉默,看来他早就暴露了,至少他身前的迷雾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厚,乔鸿书早已怀疑他了,并且一直在秘密地调查他。
“看来大哥对我这个二弟根本不信任,否则为什么要调查我?”
“你只说你是洛阳一普通文修,可未曾与我说过,你是文殿倪阁老的得意弟子啊!”
倪阁老海内人望,只要是修炼者,无论是文修还是武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将一生大部分精力都放在打击乌云楼杀手上,几次惨遭报复,结发妻子与两个幼子全部死亡。他本人也多次遭遇乌云楼杀手偷袭,多次死里逃生。
可即便这样,倪阁老也未曾改变志向,一生都在与乌云楼为敌,誓要铲平乌云楼。
“家师为人低调,不喜张扬,他多次告诫我出门在外,不可报出他老人家的名号,是以未曾告知大哥,还请大哥见谅。”
乔鸿书叹了一口气,问道:“也是文殿倪阁老要你潜伏在我身边的,为了什么?”
徐钰所求之物,他心中已有几分猜测,如今主动问出来,是为了再次试探徐钰。
“我要什么东西,大哥应该知道,真的要我当众说出来?”
乔鸿书摇摇头,他对众人说道:“诸位!今日婚礼办不下去了,是乔某失礼,还请诸位尽早离开,以免伤及无辜。若乔某有幸脱逃,一定再请诸位把酒言欢!”
海涯县那些家主离去了大半,此间危险情况一触即发,他们还是早早离开为妙。
至于那些不肯离开的人,他们早已与徐钰串通,此刻正等着大战一起,一拥而上,抓住乔鸿书。
而乔鸿书请来的那些朋友,则一个离开的也没有,乔鸿书是重情义之人,他的朋友必然同样重情重义,见乔鸿书有难,哪能离去。
“诸位,还请离开吧,此处,用不到你们。”
乔鸿书这样说,也没有一个人离开。
徐钰四周一望,在场宾客走了大半,他这一方的人并不多,然而也看不出他有半分忧色,反而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乔兄弟,这……”一旁的周知县本以为今日会是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谁知竟成了一场兄弟阋墙的闹剧。
“让周兄看笑话了。”乔鸿书面有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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