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挑起往日痛苦回忆的陈越,此时心情也很低落,转身打算带着赌徒小姐回酒店“疗伤”,却被张勇喊停了。
“等等,”张勇三步变成两步,跑到陈越身前,很是认真的说道,“陈先生,给我两三天时间处理一下我朋友的事,我一定尽快来听您的吩咐!再会!”
“不用,你忙去吧。”陈越摆摆手,走到了赌徒小姐身边,将她搂在怀中,侧过身子对着张勇说道,“我现在就是一个败家子,一百万不算什么,就当是给你的医药费吧,什么十年不十年的,别当真。”
“大丈夫一言九鼎,怎么……”张勇眼睛一瞪,还待说点什么,却被走上前来的女车神一阵抢白。
“还九鼎,也不看看就你这身板,能干吗?”女车神不屑的说道,“有眼色的话,拿钱走人,骗到一百万不算,还想接着骗啊?想得美!”
“我能替你做很多事,”张勇没有理会女车神的嘲讽,很是认真的对着陈越说道,“一些你不能下手的事,我都可以替你解决,比如说杀人。”
“呵呵,我是个守法良民,”陈越淡淡一笑,“有那个时间,你还不如说说为什么找到我的吧。”
陈越此时还是有些疑惑的,按说自己到达这芝加哥也才几天,又不是在酒店休息和玩游戏就是在一些特殊的地点参加活动,这叫张勇的家伙,是怎么盯上自己的?难道咱大越哥就那么像冤大头?
“我以前不认识你,但是我知道他。”张勇顿了一下,没有再在方才的话题上纠缠,而是顺着陈越的话回答道,抬手越过陈越几人,指向了疾步向着这边走过来的一个人,解释道,“理查德,酒店的经理,我以前见过他。”
“你是说……”陈越若有所思的,似乎有些明白过来了。
“能够劳动这种档次的酒店经理亲自接待的客人,必然身份不俗,对于这样的人来说,一百万美金才有可能随手拿出来挥霍,”张勇低着头回应道,“更何况我路过这里几次,恰巧看到陈先生两次回来都是理查德亲自迎接……一次可以说是巧合,但每一次都在门口迎接,就很能说明问题了,所以我才敢冒险一次。”
“原来问题出在他这里啊……”眼看着张勇匆匆离去,陈越皱着眉头端详着走上前来的理查德,走上前两步,有些无奈的说道,“理查德,你可给我找麻烦咯。”
“哦,亲爱的陈,你的话真让人伤心,”理查德走过来,和陈越拥抱了一下,接着说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由于你的热情,让我被人盯上了,刚刚损失了一百万!”陈越故作无奈的说道,然后指着张勇即将消失的背影说道,“看,就是那个家伙,刚刚拿走了我的一张百万的支票。”
“热情不是错,我的朋友。”理查德的表情相当的惊讶,然后恢复了平常的矜持,笑着问道,“需要我再找人帮你拿回来吗,陈?还没有走远,你后悔还有机会……我见过他,似乎是一个能力不错的家伙,谁知道呢,天朝人好像都有不错的身手。”
“算了,一点小事,不必介意。”陈越拍拍理查德的后背,笑着说,“好啦,不用管我们,去招待其他的客人,看,又来了贵客了,定制卡拉洛萨,啧啧,有钱人真不少……”
在陈越的怪话声中,理查德又客套了两声,向着新的客人走去,而陈越等人则自顾自的向着酒店走去,至于轿车,自有服务生开到地下停车场。
“老公,你为什么给那个人一百万?”刚走进电梯,原本依偎在陈越怀中的赌徒小姐就再也忍不下去了,开口问道,“这明显就是一个陷阱,谁会傻傻的为了一百万把自己卖了,还卖命十年,切!”
“你不懂……”陈越摇摇头,叹息一声,又小声的说道,“如果可能得话,某些时候,我都想把自己卖了,不求美金,就一百万软妹币就成……呵呵,十年,很长吗?一晃就过去了。再说了,就算是假的又怎么样,不就是一百万吗?就当是拍卖的时候,加价多加了一点罢了,那都不是事儿。”
赌徒小姐明显是心有不甘,强忍住没有接着问下去,却嘟着嘴,将脸扭到了另一边。
“我小时候,想着荷包如果有几毛钱多好啊,那时候一毛钱都可以买两三个糖果,”陈越顿了顿,却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突然转换到另一个毫不相干的话题上,“到了上学的时候,想着如果有十多块的零花钱,那该有多么潇洒,零食可以随便买,小玩具也买一大包……到了中学的时候,又想着每个月能有几十块钱多好……可是我都没有,现在几十几百万又怎样?回不去了。”
“嗯?”赌徒小姐有些迷糊的哼了一声,另一边的女车神也支起耳朵,等待着陈越最后的结论。
“我想说的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拿现在的全部身家,换取小时候的几毛钱,上学时候的几十上百块钱!”陈越摆摆有些疼的脑子,接着说道,“哎呀,也没什么特别意思啦,不就一百万嘛,就当是结个善缘,没准以后还能开花结果呢……反正也没打算真的让人家卖命,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别看这段时间陈越花钱如流水,但从心底来看,他还是有些小市民气的,“公事”上花个千儿八百万算什么,反正最后的成果,陈越也没想着私吞,都要给张浩交账的……陈越压根就没有把此时自己能使用的钱款当成自己的,花起来自然大方谁见过财务人员在公账上小气来着?
“……不懂。”赌徒小姐沉默了一下,歪着脑袋对陈越说道。
“不用懂,我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玩意儿!”陈越没好气的拍拍她的脑门,接着说道,“你丫,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想象晚上该怎么……嘿嘿。”
在陈越的奸笑声中,赌徒小姐不等电梯门完全打开,拉着女车神就跑了出去,向着新换好的相近的套房而去,留下陈越一个人在电梯中瞎想。定制版豪华轿车在路上缓缓而行,车厢内陈越躺在赌徒小姐的大腿上补觉,很享受这种难得的闲暇时光。
开车嘛,又不是赶时间,这种速度就不错了,其他的先不说,至少安全,这也是陈越这打内心里既怕死又怕出意外而引起麻烦的家伙最喜欢的。而女车神在经过前两天的“车祸”,还害得陈越白白的浪费了一百万美金之后,开车就小心多了当然,绝对不是她的技术有问题,而是芝加哥这地方,太邪门,和女车神的八字不合……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不管是什么原因,但是能坐上一个安稳行驶的轿车,司机能专注驾驶,陈越就相当知足了,也不想过分的纠结什么,所以这一路行来,陈越的心情非常好,甚至能安心的补觉,不像前些天坐车,随时都要做好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忘了问了,今天这酒会,应该是最后一场活动了吧?”陈越眯眼睡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日程安排,开口道,“还别说,这出来大半个月,真有点想家了。”
“想家?我看是想家中的某某人吧?”赌徒小姐给陈越梳理头发的动作一顿,酸溜溜的说道,“还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身边再好的人陪着,也一刻也忘不了家中的美人……哎,没办法和人家比啊!”
“说什么呢,这出来这么久,想回去不是很正常吗?”陈越的脸色有些发黑,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接话,对于这一趟远行就把赌徒小姐拿下了,再想想还在家中等待的婷姐,脑子都是疼的。
要说在陈越心中的排位,毫无疑问,莫婷自然是最重要的,和莫婷在一起,虽说总有些不得劲,但莫婷的身影几乎满足了陈越对于终生伴侣的所有要求外有细腰、长腿、一头长发和软软的脸蛋,内有温柔而坚强,有一种让男人安心的感觉,这样的女人,的确是妻子的第一人选。陈越虽说一直都在口头上对于这“从天而降”的未婚妻有些不满,但心底还是认可的,两人的关系也是短时间内突飞猛进,谈婚论嫁都不远了。
可是这赌徒小姐……不说陈越将人家的身子都睡了,尝试过很多的第一次,和她一起的时候,香艳与刺激就让陈越欲罢不能,更何况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陈越也能感觉出来,虽然赌徒小姐外表似乎大大咧咧甚至有时候有些娇蛮任性,但内心深处,还是一个比较单纯的女人,还坚持着某些传统,同样是一个不错的妻子选择……吃干抹净拔鸟就不认人的事儿,陈越还真的做不出来。
“该死的一夫一妻制,怎么就不能一夫两妻呢?”陈越想到此处,脑子里更加纠结了,暗自小声嘀咕起来,“哪个都舍不得放下,能怎么办?难道以后真的还要为这事改国籍?话说,申请移民到一夫多妻制国家,也不知道有什么流程……”
“什么?”赌徒小姐低下脑袋,将耳朵凑近陈越的嘴,“老公你刚才是说……”
“没什么,瞎嘀咕。”陈越眉毛一挑,心虚的说,然后坐起身来,对着身前不远处的女车神问道,“那啥,怎么还没有到?还有多远啊?这都走了小半个小时了。”
“到了。”说来也巧,陈越的话音刚落,轿车就一个滑行停了下来。
“哦,那就下车吧。”不等酒店门口的服务生跑过来,陈越就自己打开了车门,想要立即离开轿车,也省的赌徒小姐继续追问。
“等等,”赌徒小姐拉住了陈越,不等他说话,接着说道,“先让她做点准备。”
“嗯?”陈越转头迷惑的看着赌徒小姐,然后顺着她的眼光看向了女车神,这一看之下,脸都绿了,好半天才说了一个“我靠”。
谁能想到,这定制版的私人轿车,竟然还可以称得上一个小型军火库!
陈越眼睁睁的看着女车神将副驾驶的座位推开,从下面露出的空间中摸出各种装备……改装后的手枪就不提了,两把手枪在腰间晃悠了一下就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然后是两个匕首,还有一把微型冲锋枪藏在特意穿起的袍子下,一卷炸药捆在腰间,最后甚至从那黑洞洞的地方哼哧哼哧的抱起来一个大家伙……那东西,陈越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炮弹发射器。
“是我没睡醒还是怎么的?难道看错了?”陈越黑着脸,又从座位靠背的口袋中将赌徒小姐特意为他制定的日程安排拿出来,一字一句的仔细浏览起来,最后才抬起头来看着两女,“没错啊,这不是说参加酒店聚会,附录是吃吃喝喝就行……我怎么感觉这中间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谁家参加个酒店聚会,要弄这样的全套装备?就女车神这模样,没准一个人去抢劫一个小型银行都成了。反正陈越一想到身体周围不到两米远的地方有一个移动炸药包,就感觉无比的蛋疼。
不管陈越内心怎么想,女车神的动作相当的迅速,不到一会儿就装备完毕,早早的下车替赌徒小姐开门,而被赌徒小姐推搡了一下,又受了一发美人的白眼,陈越只能一边吸着凉气,一边强撑着走下了车。
“嘿,茗儿小姐,好久不见。”
几人刚刚下车,一位金发卷毛帅哥推开服务生迎了上来,大张着双手,就要拥抱站在车旁等待着的赌徒小姐。
“你好,保罗。”不等金发帅哥近身,赌徒小姐就抢先伸出右手,左手却自然而然的挽在了刚刚下车的陈越的臂弯,还转脸对着陈越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介绍道,“这是保罗,晚会的东道主……保罗,他是陈越,我的老公。”
“哦,你怎么能结婚呢?茗儿小姐,我对你的心意难道还不足以让你明白吗?”金发帅哥用手盖住额头,做仰天长叹状,发了一通自白以后,又突然低头上上下下的扫视着陈越,最后长叹一声,对着赌徒小姐说道,“很抱歉,我实在是看不出这位陈越先生哪里比我出众……”
这话说的,就像是咱大越哥多差似的……一听保罗的话,陈越也不爽了,就打算和这比自己帅那么一点点的家伙好好“理论理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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